“是嗎?”
秦易将面前這隻貓一把提起來,“不塞滿就吃虧?你怎麼不說不用掉你的托運名額是浪費呢?”
“哦?”西澤爾身體懸空,卻自在地像還在平地上似的,“忘了。”
“忘了?”秦易挑眉,抓着西澤爾的身體毫不客氣地晃了晃,西澤爾軟軟綿綿地讓她擺弄着,“那現在呢?”
西澤爾舔了舔自己的前爪,“想起來了。”
秦易不和他多費口舌,将西澤爾輕輕抛下,後者輕盈地落在沙發上。
秦易将行李箱裡的衣服一掀,厚厚的衣服蓋住了西澤爾的身軀。
“快點收拾,我們過幾天就走了。”
西澤爾從厚厚的衣服裡探出一個腦袋,冬天衣服厚,顯得西澤爾的貓臉格外的小。
“不想動。”他慢悠悠地說道,一派無賴的樣子。
“......”正在繼續打包行李的秦易停住了手,她回頭看了一眼西澤爾,“你現在會飛嗎?”
“...唔,等我完全恢複了,我就能飛。”
“所以現在不、能、飛,對吧?”秦易加重了那兩個字。
“以後會的!”西澤爾強調,“隻是現在而已!”
“哦。”秦易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不理他,徑直收拾好衣服回卧室。
西澤爾全程看着秦易把東西分門别類放好,然後鎖上密碼鎖,最後将行李拖到角落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窩在衣服下來,幾次試圖再次開啟聊天模式秦易都沒有理他。
西澤爾看着秦易離開的背影有些茫然:秦易這舉動,她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秦易才不理會這隻貓妖腦袋裡在想什麼,她按部就班地洗漱,然後擁着暖暖的被子坐在床上看書。
“秦易?”變回人形的貓妖從卧室門口伸進了一個頭,他敲了敲門闆,“你睡了嗎?”
秦易放下手裡的書,無言地看着西澤爾:卧室的房間燈開着,她坐在床上,手裡捧着書,然後這貓妖問她睡沒睡?搭話的借口能不能顯得有智慧點?
“睡了。”秦易冷淡地回了一句,“我現在正在夢中看書,不要叫醒我。”
“哦,”西澤爾不過是要找個由頭說話而已,他打蛇随棍上,秦易應和了他之後立刻坐到了秦易的床沿邊。
“你的床不在這裡。”秦易合上手裡的書,“回客廳去。”
“我有問題想問你。”秦易的逐客令在這貓妖面前是不起什麼作用的。西澤爾摸了摸自己的發梢,“你剛剛那個問題,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問題?”
“就是問我會不會飛那個。”
“哦,那個啊,”秦易笑了一下,“你不是說,你現在飛不了嗎?”
“我不是說這個!”西澤爾認真地問道,“我的意思是,你應該不僅僅是問我能不能飛這麼簡單吧?”
“就是這麼簡單,”秦易答道,“你什麼時候問題會多想一層了。”
“這不就是你們人類說的,飽含深意嗎?”西澤爾舉一反三的能力倒是出衆,“那些什麼宮鬥戲,朝鬥戲,都這麼演的。”
“所以呢?”
“我就是想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飛,就偷偷溜走?這下我就追不上你了?”西澤爾問的非常直白,他盯着秦易,眼睛一眨不眨的,貓瞳放的哒大大的,看上去有些可憐,還有點...吓人。
“胡說八道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然清楚。”西澤爾一口咬定,“你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沒有。”
“肯定有。”
“沒有。”
“絕對有!”
秦易歎了口氣,拍了拍書的封面,然後将厚重的書往床頭櫃上一扔。秦易看的是原版的建築圖冊,硬殼,分量不輕。那麼厚的一本書摔在木質的床頭櫃上,發出重重的一聲,仿佛是實質性的火氣。
“好吧,我生氣了,所以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