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卻是想起來了,為了方便澆水,有一些花盆她是挪到了卧室的!因為浴室近啊!可以少接管子,她以前出差超過七天的時候都是這麼做的。
秦易沒來得及回答西澤爾,匆匆忙忙沖到卧室,西澤爾而一頭霧水地跟在後面。
為了方便拆洗,秦易出發前是将被子拆了,細心地塞進防塵袋然後碼在床上的。可問題來了,防塵袋它不防水!
秦易清晰地看到,幾道黑乎乎的痕迹從她的床上...還有可憐的防塵布上劃過去,她視力好,甚至還能看到顆粒狀的東西。
秦易的臉徹底黑了。
二十分鐘後,秦易坐在沙發上,和家具公司的客服通話。
“對,現在能送到嗎,因為還是上午,我剛好曬了可以晚上用。”
“對,這是我的号碼,我們小區進出是要确認的......”
秦易擡起腳,将它們加在茶幾上,一塊米黃色的拖布從她的腳剛剛放置的位置滑過,将木質的地闆擦得幹淨明亮。
西澤爾穿着圍裙,帶着手套,正老老實實彎腰拖地。
非常不幸,秦易的兩床被子,全都被黑乎乎的泥水“糟蹋”了。雖然她攤開被子的時候發現被暈染的範圍不算太大,但那被子也是弄髒了。
她并不想手洗被子——就算洗了也無法幹,晾曬起來也麻煩。但是将就着蓋,秦易也不願意,最後隻能從家具城訂購然後讓人送貨上門了。、
西澤爾炫耀不成反壞事,當下老老實實使用體力,不再作妖,給屋裡的地闆家居進行清理,希望以此挽回形象。
不得不說,當西澤爾誠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他還是很迷人的。比如做菜,比如打架,再比如...拖地。
按照西澤爾的說法,拖地對他來說簡直毫不費力。秦易從側面看着西澤爾彎着腰,手裡輕巧靈活地轉動着拖把杆,的确是非常輕松的樣子。
“累嗎?”秦易冷不丁地問道。
“怎麼會呢,”西澤爾沖秦易一笑,這時候還不忘沖秦易抛媚眼,“這是我們的家,家務事就應該我做嘛。”
絲毫不提秦易責令他清理幹淨時,他那一副“要是我清理幹淨,是不是就不生氣”的表情。
這會兒說的,跟攬功似的。
秦易卻是心裡一跳,我們,我們的家。
她不接西澤爾的話茬:“你要是累了,過來休息下也行。”
“不累,”西澤爾呵呵一笑,微微欠身挺腰,繼續擦地。
不得不說,西澤爾仗着腿長背直,連這麼一個姿勢都做得很好看。但這不是正常的拖地的姿态:換個普通人類這麼擺着,腰早就該累塌了。
秦易終于意識到,西澤爾已經以這個姿勢在大客廳來來回回拖了三遍了....
陵南本來就熱,西澤爾下飛機就脫衣服。這會兒正在進行辛勤拖地的他更好,短打T恤服服帖帖繃在身上,松松的褲腳被他挽到線條流暢的小腿肚上。配上他胸前亮黃色的圍裙和異于常人的姿勢...整個一居心不良的上門男傭,簡直沒眼看。
“還有卧室。”秦易不得不出言提醒他,希望西澤爾不要再在她面前晃下去了。她已經知道,就算拖個地,西澤爾也可以做到舉重若輕,姿态優雅。
“......哦。”
“搔首弄姿”的西澤爾遺憾收工,輕巧地提起工具和水桶老老實實進卧房去了。
秦易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陽穴,從茶幾下翻出離家最近的一家海鮮樓的名片菜單:看在西澤爾這麼努力亡羊補牢的份上,姑且勉勵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