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意思了,”西澤爾的興緻提了起來,一股躍躍欲試的樣子,“他們肯定有問題!”
“那個老頭子的地址在哪?我一定要去見見他!”
他閑置地太久了,大部分時間都是作為一隻家貓的慵懶生活。除了花費精力直播掙點錢,大部分時候都是懶懶散散地窩在家中。
誠然,這種生活也不是不好,但畢竟枯燥了點。
很早很早的時候,他的生活還是非常充實的:吃了就睡,醒了就披挂上陣活動筋骨,受了傷好好休養幾天又是一條好貓。
西澤爾除了在恒豐的時候和蒼龍的那一架之外,其他的時候還是乖巧地在秦易的身邊當一隻寵物貓。
但是現在,他天性裡面好戰的那一面終于擡頭了。
在發現有人打他尾巴注意的那一瞬間,西澤爾當然是暴怒的,恨不得将人拖出來撕碎,但是與此同時,那深藏在他血液中的戰鬥的因子也開始蠢蠢欲動了,讓他嗅到了興奮的味道。
秦易靠在柔軟的沙發背椅上,托腮看着西澤爾摩拳擦掌的樣子,看他恨不得下一秒揪出人,再下一秒就揍人收工的樣子終于忍不住給他興奮發熱的腦袋上澆盆冷水:“那要是他們沒什麼問題呢?”
若論起西澤爾剛剛的推理,聽上去還是有點子道理的。但是細細推敲根本就站不住腳:如果梁先生祖孫真的是人類,什麼祖孫都是人形啊,什麼托付秦易為他們修建祖祠和莊園之類的,完全就是正正當當的行為。他們的可疑之處,都是建立在西澤爾之前捕捉到的那一點微妙的妖氣上面。
她也不是不理解西澤爾這種迫切的心情,可最後要是撲了個空不說,錯過了真正的幕後黑手才真是要命。
“你先别急,”秦易提醒他道,“我們明天就回去了,我記得梁斌斌跟我說過他大部分時候是在國内居住的,我們可以從遠處看看他,或者是讓我找點什麼借口再和他見一面也行。”
“你不希望我直接去找那個老頭子?”西澤爾揚起眉毛。他自己是個正兒八經活了那麼多年的老妖怪,這會兒喊别人老頭子倒是非常順口。
“我也不知道梁焱先生是否真的有問題,”秦易歎息道,“但是梁斌斌又不一樣了。”
秦易解釋道,“畢竟你們打過照面——雖然是一貓一人,不過他既然對你沒有特别的反應,就算真的是個非人類,那應該也不是個厲害的。”
“你這是小看我嗎?”西澤爾立刻反駁,貓耳朵氣憤地立起來,“你也看到了,蒼龍那個老家夥我都不怕,還怕他?!”
西澤爾的妖生裡有個非常明顯的行動準則:說幹就是幹,絕對不二話。
當然,他偶爾也是會動腦子的,可是大部分情況下,直接動手才是讓他最暢快的事情。他開動腦經的巅峰大概是在僞裝成普通貓的時候了,那時候既憋屈又小心。
但是就算這樣,小心謹慎的思考模式也沒堅持下來,秦易一離開家就放飛了自我,也不做好收尾工作,不然也不會讓起了疑心的秦易裝攝像頭抓了個一清二楚。
秦易看西澤爾一幅快要跳腳的模樣,倒是不着急地順毛,“小心一點總沒錯的呀,畢竟你還要帶上我的。我一個平凡的人類,跟你一塊過去,也要防着點什麼奇怪的法術啊之類的。”
“你和我一起去?”
“是啊,”秦易笑道,“你不是讓我陪着你嗎?而且真的要約梁焱出來,當然是我出面最好不過了。”
西澤爾這才不多話了,和秦易安安分分地一起回到陵南。
回到陵南的第二天,秦易已經聯絡上了梁斌斌,和他約定好在某個高檔茶餐廳後,帶着貓型的西澤爾出發了。
秦易定了一個包間,西澤爾在梁焱來之前搶先一步躲在了包間内的屏風後面,看看睜着一雙眼睛從屏風下面的縫隙中往外望去。
梁斌斌大概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秦易注意到他的領帶有些歪,頭發也沒有好好地梳理。而梁斌斌甚至還來不及做下喝口熱茶,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工程出什麼問題了?”
工程方面的問題,不大不小。
秦易自然知道,地陷隻是西澤爾取回尾巴時候兩個空間疊加起來造成的波動,現在将地填補好自然問題不大。
可是落在施工隊和張明堯那邊,肯定是要等地質局勘測完畢才能重新開工的。
秦易這次約見梁斌斌,一是代替張明堯通知梁焱這項突發事故,二來,也是試探他對陣法之事了解多少。
秦易話也不多說,隻是攤開設計圖,指着左下角那處,詳細地講解了一番。
梁焱聽着秦易略微誇張地講述地質方面的缺陷,臉色都泛着青。
秦易視而不見地繼續說道,“我和張明堯商量過了,這個地方離塌陷的地方太近,您看看能不能從這裡減掉一點,我們再重新......”
“不行!”梁斌斌提高了聲音,立刻打斷了秦易的說話,甚至還重複了一遍,“這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