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西澤爾不加最後一句話,秦易還不會亂想,她咬了咬牙:“你一個傷病,不好好躺着,還想着什麼?”
“我隻是想說,我不會幹擾你開車呀。”西澤爾無辜地說道,眨了眨眼睛,“難道你想我做點什麼?”
秦易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翻動了車子,同時擰開車内的暖氣,打算直奔下個目的地。
“好難受啊......”白貓發出一聲嘤咛,細細的聲音再次從後面傳來,“好疼......”
秦易從後視鏡裡看了一下,西澤爾正閉着眼睛,縮在秦易給他蓋着的衣服上面,借着外面建築物的燈光,秦易還能看見西澤爾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着。
她最終還是踩了刹車,走到後座上把白貓抱了起來。
入手的時候,秦易也是一驚:西澤爾原本的體溫是偏高的,能充當貓毯自然比秦易的身體暖和。但是她現在抱着西澤爾的時候,卻透過軟軟的貓毛都能感受到他異于往常的低體溫。
秦易心疼地把西澤爾抱到心口處,甩上車門坐回了前座。
她解開自己衣服的上半截,借着坐姿将整件衣服的尾部堆在腿上,将西澤爾小心地放到小腹上,依靠着大衣托着他。
“這樣可以嗎?”秦易低聲問道,“會不會不舒服。”
西澤爾閉着眼睛,調整了一下姿勢,依偎着秦易,“你身上好暖。”
秦易的手溫柔地拂過西澤爾茸茸的腦袋,又随手扣上了一個扣子,讓衣服蓋得更結實一些,“你再忍受一下,很快就有更舒服的大床了。”
開夜車,秦易自然得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一路上也全神貫注周圍的環境。她不好老是低頭看西澤爾,但是左手會偶爾離開一下方向盤,摸一摸西澤爾的身體,才放心地繼續架勢着。
令秦易欣慰的是,也許真的是她的體溫的作用,西澤爾的身體很快回暖,那種剛剛抱着她顫抖的生理反應也沒有了。
等到秦易開下高速,開始開往酒店的時候,西澤爾甚至能更有力氣地跟她說話了。
他終于記起來,要問秦易:“我們這是去哪裡?”
西澤爾還是全心依賴她的,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過問去處,直到現在精神更好一點才想起來要問。
“曲嶺,”秦易回答道,“記得嗎,我跟你說過的。”
她翻閱民間傳說中,注意到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彙集了不少民.族,很多民族都有接受仙人饋贈從此發展的傳說。這饋贈還不是什麼寶物,而是贈與了他們雨水,贈與了他們晴日之類的。
結合蒼龍的暗示,秦易自然覺得那片山脈十分可疑。
“好厲害,”西澤爾誇贊她,“易易光看這個就确定在哪裡了。”
“這哪裡能叫确定?”秦易糾正他,“這種傳說什麼的都失真的厲害。”
“隻是有一點可能我都不想錯過,所以要帶你去,加上你對自己尾巴的感應,我們應該可以确認是不是真的。”
“嗯,”西澤爾乖覺地回答,“都聽你的。你說去哪,我就去哪。”
秦易突然歎了口氣,揉了揉西澤爾的腦袋:“你要是早點聽我的,不就沒事了?你說現在虧不虧?”
“不虧......”
“不虧?”秦易嗤笑一聲,也是西澤爾現在情況好轉,她才有心情嘲笑他,“你就繼續嘴硬吧,反正受傷的不是我。”
“真的不虧,”西澤爾急忙解釋道,力證自己的蹲守是有所用處的,“我還是知道了梁焱他們是什麼。”
“哦?是什麼妖怪?”秦易關心地問道,“活了多久了?”
“沒有多久,”西澤爾憤憤不平地說道,“他們是妖怪...也是人...這完全是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