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後,姬獻舞笑問:“息王,你怎會跟着寡人的王後一起來了?”
姬殘星苦笑一下:“蔡王,小王倒是極想再在陳國待幾日,可蔡後卻極力想讓小王到蔡國來,而且還要親眼瞅着小五在前面,她跟在後面。”
姬獻舞哈哈大笑着問:“息王,難不成——你是說寡人的王後又喜歡上你了?那寡人可要清閑了。”
姬殘星一愣,急忙解釋道:“蔡王誤會了,蔡後不讓小王待在陳國,是為了阻止她的妹妹妫随跟小王待在一起,當然,這隻是小王自己猜的,否則,小王本就想好在陳國待五日,行程計劃也安排好了,可蔡後回國省親,卻讓小王按照她的安排去做,小王有何法子?”
說罷,姬殘星無奈的一攤手。姬獻舞大笑起來,拿手指點了點姬殘星。姬殘星唯有苦笑。
姬獻舞看了看姬殘星,神秘兮兮地說:“息王啊!寡人告訴你,陳國的公主,最好不要招惹,都是帶刺的玫瑰,摘不得,隻能看。”
息侯一愣,笑問:“此話怎講?”
蔡侯輕歎一聲:“寡人總覺得要找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來做我蔡國的王後,千挑萬選,最後選中了妫婉,哼!沒成想,妫婉卻是個面帶桃花的毒婦。”
息侯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
姬獻舞看了看他,搖着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苦笑道:“你不信?寡人也不信,寡人極其寵她,可寡人的後宮也有其他妃嫔啊!她們都是寡人的女人,寡人也得寵她們。在妫婉沒來之前,寡人的這些個女人都是和睦相處,可自從她成了寡人的王後,後宮的風就變了,隻要寡人寵幸了哪位妃嫔,不出幾天,那位妃嫔一定會出點問題,鬧肚子,頭疼,摔傷。開始大家沒在意,後來有人說那是王後幹的。寡人生氣啊!去質問她,可她不生氣,依舊笑面相迎,還讓寡人拿出證據。沒幾天,那個告密的妃子便失足掉到池塘淹死了。”
息侯半張着嘴,瞪着眼,竟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蔡侯哼笑一聲,看了看了息侯,又哀歎道:“寡人娶了個女巫回來,你說寡人可憐不可憐?”
息侯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問:“蔡王,你可是君王啊!難不成她還敢對你不敬?”
蔡侯冷笑一聲:“她對寡人極其尊敬,從來都是言聽計從,找不出半點毛病。可她一回過頭去,就開始幹壞事。所以啊!息王,陳國的公主,你最好别想,吓人哪!”
姬殘星讀着姬獻舞的表情,他讀出來了,姬獻舞說得是真話,陳國的長公主,有可能真是位女巫。
……
息侯在蔡國隻待了兩天便回國了。太後很不高興,息侯隻好又把去蔡國之事說了一遍。
太後看着息侯,覺得兒子變了,可如果讓她說出哪裡變了,她又說不出來,隻好輕歎一聲道:“大王,哀家并不是想把你拴在國中,天天處理國事,可你這一離就是半月二十天,幸虧國中幾位大夫不辭辛勞地幫着你,否則,豈不亂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息侯急忙說:“母後,孩兒知道了,以後孩兒注意。”
太後這才轉了臉色。息侯急忙把陳國之行和蔡國之行的見聞和感受說與太後聽,當太後聽到兒子竟跟陳侯以兄弟相稱時,這才高興起來。
看着太後高興了,王後便笑着開了口:“母後,還是大王有心計,大王雖然辛苦,可換來了與陳國和蔡國的交好,可喜可賀啊!”
太後點頭笑道:“王後這次說得在理,你們這些個妃嫔啊!再加把油,為我息國多生子嗣,這樣的話,我息國才能日漸壯大啊!”
衆位妃嫔都微笑着稱“諾”,衆人在一起又說了一會兒,息侯便回自己宮了。
從此,息侯每天早朝處理國事,下朝後再接見幾位大臣,然後去桃花林,再進桃花宮,他數着日子,可日子在無聊中卻過得很慢。
而陳宮中,妫随日日望着金钗發呆,想着與息侯在一起的每個瞬間,卻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和明天,這樣苦熬的日子過得也極慢。
宛丘城外的桃花庵裡,妫夢與露兒每日采摘桃花,釀制桃花酒,制作桃花糕,在桃花樹下撫琴輕唱,日子在充實中過得倒也很快。
夏過秋走冬去,春又來,轉眼間,三月的桃花複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