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風光無限

第二天一早，息侯沒在王後宮用膳就離開了。王後身邊的宮人們個個垂頭喪氣，王後自己也由原來的興奮一下落到了谷底。

王後毫無心情地吃了點東西，幾個妃嫔來請安，她把她們打發走了，自己一人急急去了太後宮。

太後用完早膳，正坐在椅子上用茶水，她今天很開心，因為昨天晚上大王去了王後那兒。她正面帶微笑地跟身邊的老姑姑談着大王與王後的事，然後就聽到侍者來報說王後來了。

太後皺了皺眉，心想：“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的，她不在自己宮裡侍奉大王，怎麼跑哀家這兒來了？”

正想着，王後就進來了，太後一看王後的臉就知道出事了。她急忙讓老姑姑把其他侍者打發下去，然後問：“王後，大王離開了？”

王後拉着長臉，生氣地說：“母後，臣妾就不明白了，大王為什麼不在臣妾那兒用早膳？就……就那樣走了。”

說完，她眼圈紅了，太後把端起來的茶水又放到桌子上，看着王後，問：“你又怎麼惹着大王了？”

王後用力扯着手中的帕子，氣呼呼地說：“臣妾自始至終都小心翼翼地服侍大王，哪有半點差池，怎麼會惹着大王？”

太後冷哼一聲：“把你們二人說得話，給哀家再重複一遍。”

王後臉一紅，問：“母後，你……臣妾怎麼重複？”

太後看了看她，不耐煩地說：“你們那些個小兒女的悄悄話，哀家自是不聽，除了那些，把你說過得每句話，都講給哀家聽。”

王後紅着臉恍然，然後想了想，把昨晚她說過得每一句話又向太後重複了一遍。

太後聽完，氣得一拍桌子，指着王後罵開了：“你個沒腦子的蠢材，哀家現在是越來越後悔當初的決定，怎麼會把你嫁到息國來做王後呢？你就應好好待在蔣國，随便嫁個人。你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把自己當啞巴啊！”

王後急得眼圈紅了，她低聲嗫嚅着問：“母後，您每次都罵臣妾，這次臣妾哪裡又錯了？”

太後看着她那個樣子，不免又有些心疼，她長長的歎了口氣，道：“王後啊！你知道嗎？昨晚大王去你那兒，就是息夫人讓他去的，她說王後乃後宮之主，必須得到應有的尊寵，大王這才聽了她的話先去了你那兒。可你倒好，卻在大王耳邊說息夫人的壞話，他沒昨晚就出你的宮，就算給你面子了。”

王後兩眼瞪得滾圓，難以置信的問太後：“母後，妫夢會有那麼好心腸？”

太後長歎一聲：“王後啊！别看那妫夢小小年紀，放眼整個後宮，你們沒一個能鬥得過她的。你啊！以後就長點心眼吧！”

王後嘴上答應着，心裡卻更恨透了妫夢，她想着：本宮是王後，我就不信鬥不過你一個夫人，從今天起，本宮就要給你眼色看，本宮得大王的恩寵，還得你應允嗎？

王後正在心裡惡毒地盤算着，侍者來報，說下大夫散程求見。王後隻好先退下了。

散大夫見過太後，太後賜他座，散大夫坐下後，笑着說：“微臣要恭喜太後賀喜太後啊！”

太後剛才還為王後的事煩着，一聽散大夫如此說，稍微有了點精神，于是笑問：“散大夫，快快給哀家講一講，這喜從何來啊？”

散大夫欠了欠身，道：“太後，微臣這幾天都在暗中觀察息夫人，也派人去調查了她的宮人，那些宮人對息夫人是稱贊不已。說息夫人進宮以後，忙着釀造桃花酒，制作桃花糕，還請人在釀制桃花蜜。整個息夫人宮裡的宮人們也都個個跟着主子忙，息夫人對他們極好，如同兄弟姐妹般。”

太後不相信地睜大眼睛問：“散大夫，這可是真的？”

散程笑着回答：“回太後，微臣不敢撒謊，此事千真萬确！”

太後笑着點了點頭，道：“自古以來，男人就吹不得枕邊風，尤其是君王！寵愛的妃子要是個心術不正之人，就像那前朝的妲己般，那可是要給國家帶來滅頂之災的啊！要是息夫人果真如此，而大王又是那樣寵愛她，自會聽她的話，那可真是我息國之福啊！”

散大夫亦笑着說：“太後，微臣也是這樣想的啊！還有，今年的春耕視察，我和幾個大人早就做好了準備，沒成想，大王突然說不去了，當微臣問及原因，大王便把息夫人的說詞講給了我等聽，我們都覺得息夫人可真是不一般啊！毫無小女兒心性，有的卻是男兒心志啊！”

太後高興地笑了起來，她看着散大夫，道：“散大夫，你傳哀家懿旨，明兒個哀家要帶上後宮的那些個妃子們到息夫人的桃花宮去看看。雖然平日裡息夫人也到哀家這兒來請安，但從來不多待，總是請了安後就匆匆離開。哀家也不願看她那張臉，所以，從内心裡倒希望她别來給哀家請安，互不相見倒是更好。昨晚大王跟哀家講，哀家一句話也沒說，大王心裡肯定不舒服，他是希望哀家會誇誇他心愛的息夫人，可哀家心裡明白，他寵愛的妃子，哀家不喜歡，他自會在哀家面前幫着說好話，所以哀家也未點評。今日你這麼講，哀家是信了，怎麼着也得獎勵一下息夫人，也好給後宮的女人們立個好的榜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