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息侯自然是在息夫人宮裡,兩人幾乎纏綿了一夜。
姬殘星将妫夢緊緊的摟在懷裡,呓語般低聲嘟囔着:“夢兒啊,我的夢兒,真想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裡,那樣,你才最安全,那樣,我就不會跟你時時分離。”
聽着姬殘得的話,妫夢流淚了,她流着淚,輕聲喊着“大王”,再往姬殘星懷裡靠近。這個男人,是個君王,但他沒有君王的好色成性,他是一個用情專一之人,很可惜啊,可惜他是個君王啊!
一夜纏綿着瘋狂,妫夢累得氣喘籲籲,香汗淋漓,姬殘星卻依舊欲罷不能。想想将會半月二十天不能跟他的夢兒在一起,姬殘星就覺得難安,所以做起來就特别的賣力。他想着,今晚好好疼夢兒,夢兒走後,自己再休息。
第二日一大清早,琉璃他們便忙了起來。
吃罷早飯,息侯也沒去早朝,親自送息夫人。琉璃留守宮中,她本想讓呂品和露兒跟着,妫夢還是把呂品留下了,她說宮中之事更重要,并一再囑咐他們,把桃花宮看好。
妫夢帶着露兒,元月和齊蒼,還有息侯派的百人護衛隊。王後和後宮的妃嫔們也早早地來了,她們自然是奉太後之命。
息侯一直将息夫人送出王宮大門,一路上息侯不住地囑咐妫夢,妫夢小聲答應着。
到了宮門外,妫夢看着姬殘星,笑着說:“大王,就到這裡吧!王後,各位姐姐,勞煩你們,向太後老人家禀報,臣妾歸國省親,定不辱使命。”
王後淡淡一笑:“息夫人,太後對你寄以重望,隻希望你能凱旋而歸,那時,太後會親自為你接風洗塵。”
妫夢忙欠身一禮,笑着說:“臣妾謝過太後。”
妫夢将自己的手從息侯手中抽出來,剛要擡腳走,何雲施突然帶着兩位綠衣短褲的女子追了上來。
何雲施見過大王,喘着氣說:“回大王,王後,息夫人,奴奉太後之命給息夫人送來了兩位貼身女侍衛,她們姐妹二人,喚作桃紅和柳綠。這姐妹二人一直侍奉太後,太後就怕息夫人出差錯,想來想去,還是讓她們姐妹二人看護着息夫人最安全。”
息侯高興地說:“這實在是太好了,寡人還有些擔心,元月和齊蒼畢竟是男兒侍衛,平日裡是琉璃跟露兒侍奉息夫人,琉璃須留守息夫人宮,隻能讓露兒一人跟随,現在好了,太後讓貼身女侍衛陪護,寡人放心了。”
妫夢急忙又謝太後,謝過大王,再次向衆人告别。
息侯一直目送着妫夢遠去的馬車背影,直到什麼也看不見了,他才轉過身,可就在一刹那,突然有一種辛酸自心底湧起,他的眼睛竟濕潤了。
“如果寡人不是君王,隻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凡人,就用不着跟夢兒受這離别之苦了。”息侯一邊走,一邊想心事。
見息侯掉轉頭,其他送行之人也跟在息侯身後向宮中走去。琉璃偷偷看向王後,卻見王後看着徐夫人,兩人四目一對,陰慘地笑了。
琉璃心中突然一驚,她有一種莫名的恐慌之感,夫人此行怕是兇多吉少。
各人回了自己宮中,琉璃和呂品也帶着息夫人宮的人回了宮中。
一進宮門,琉璃便跟呂品說:“總管,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夫人這次歸國省親,怕是要出事。”
呂品不解地問:“出事?姑姑,會出什麼事?太後不是為了三國之間的交好才讓咱們息夫人這麼做的嗎?”
琉璃道:“是啊!明面上是這樣,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這麼多年來,息國沒一個妃嫔出嫁後歸國省親,再說了,我們三國本來就已交好,為何還要再讓夫人去走一趟呢?”
呂品一聽琉璃的話,也着急起來:“這可怎麼辦?夫人已經出城了,就算現在再去追,恐怕也不成啊!”
琉璃輕歎一聲道:“就算沒出城,夫人還是得歸國,還是得路過蔡國。剛才我看到王後和徐夫人臉上的笑容,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大陰謀,隻是我們不知曉。”
呂品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他看着琉璃,問:“姑姑,如今我們該如何做?”
琉璃想了想,道:“總管,我領着宮女繼續在桃園裡忙,你趕緊帶領那些個貼心内侍在桃花宮中挖個地下藏身地,以備不時之需。”
呂品點了點頭:“姑姑說得對,夫人走了,桃花宮裡那兩個人的安危就更重要,我現在就去做這件事。”
琉璃點了點頭,兩人又商量了一番,便各自帶着人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