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獻舞兩眼盯着妫夢,忘了呼吸,雙目怔怔,心裡卻癢酥酥。
妫婉斜睨一眼自己的夫君,冷笑一聲,問:“大王,您還不請臣妾的妹妹用膳嗎?”
蔡侯一個激靈,如夢初醒,讪讪地笑着說:“寡人失禮了,息夫人,快快請坐。王後,今日既然是家宴,那寡人就不再叫什麼王後、息夫人的了,你的閨名是婉兒,你這位妹妹的閨名是……”
妫婉呵呵一笑,道:“回大王,臣妾妹妹的閨名是‘夢兒’,叫妫夢。”
蔡侯雙眼盯着妫夢,高興地笑着說:“好名字,夢兒!今日寡人不再是大王,是你的姐夫。夢兒,願意吃什麼,盡管跟姐夫講,姐夫讓他們第一時間給你準備好。”
妫夢俏臉一紅,笑着說:“多謝!”
她既沒叫“大王”,也沒叫“姐夫”。
蔡侯親自不停地為妫夢夾菜,妫夢一直笑着,微微點頭,卻不言語。
用過晚膳後,宮女們将杯盤撤下,又上了幾盤時下新鮮瓜果。
蔡侯急忙拿起一個紅紅的果子,親自遞給妫夢,妫夢淺淡一笑,伸手去接果子,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蔡侯卻趁機攥住了妫夢柔軟的小手,妫夢一驚之下,迅速将手抽了回來。
妫夢臉紅心跳,急急地看向妫婉,妫婉正低頭剝着自己手中的果兒。蔡侯這個失禮的舉動,妫婉并沒看見。
妫夢又羞又惱,她紅着臉站起來,輕聲道:“長姐,夢兒覺得有些累了,想早點休息,明早還要繼續趕路呢!”
妫婉這才擡起頭,看着妫夢,笑着說:“也好!你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清水,快去為二公主準備,待會兒,本宮要親自去查看。”
清水答應一聲,在前面帶路,領着妫夢出去了。
妫夢并沒有向蔡侯告退,蔡侯不好意思地坐着,兩眼巴巴的盯着妫夢,他想站起來,可又不知站起來後說什麼,隻那樣呆呆地坐着,兩眼不眨地看着妫夢的背影從他眼前消失。
妫婉看了蔡侯一眼,冷冷地對旁邊的侍者說:“你們先退下吧!”
侍者應聲而退。
妫婉又看了蔡侯一眼,那家夥依舊那樣傻呆呆地坐着。妫婉冷笑一聲,起身走到蔡侯跟前,圍着他轉了一圈,然後彎下身,把臉湊到蔡侯的臉前,笑着問:“大王,臣妾的妹妹已經離開了,去了她休息的宮殿。”
蔡侯一驚,慌忙收回思緒,不好意思地笑着說:“啊哈……寡人知道了,王後啊……時辰也不早了,寡人累了,寡人先走了。”
妫婉依舊笑着:“大王急什麼?如果今晚大王不能再睹臣妾妹妹的芳容,大王能安穩地睡嗎?”
蔡侯忽的轉過身,兩眼放光地看着妫婉,激動地問:“王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能幫寡人再看看息夫人——你的妹妹嗎?”
妫婉燦爛一笑:“大王,待會兒臣妾要去看夢兒,把她安頓好,大王如果真的是心中不舍,那就随臣妾去。臣妾離開時,臣妾的妹妹一定會出來送臣妾,那時大王可以趁機進入她房間,不用說一時,就是一世也可以啊!”
蔡侯激動的兩頰通紅,看着妫婉,剛想感謝,卻突然又升出一絲懷疑,他知道,妫婉是個狠毒的女人,隻要他寵幸的女人,她都會想方設法對付她們,今天她怎麼突然這麼好了?居然主動幫他?她肚子裡又生了什麼壞水?
蔡侯看着妫婉,心裡卻一彎十八繞的想着,妫婉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慮,笑着說:“大王,您放心,臣妾不願看到您去寵愛其她女人,臣妾怕您把臣妾給忘了,但夢兒是臣妾的妹妹,可不就同了。再說,息國人少國小,臣妾的妹妹嫁到那裡,臣妾都覺不甘。如果妹妹願意,大王也喜歡,為什麼不把臣妾的妹妹留在我蔡宮呢?那樣的話,我姐妹二人共同服侍大王,豈不更好?”
蔡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王後竟然這麼好,被興奮驅使的蔡侯早就忘了妫婉平時的歹毒,他高興地有些手舞足蹈,笑着說:“王後,你可真是寡人的好婉兒啊!如果這件事能成,以後,寡人都聽你的。”
妫婉兩眼笑成了一條縫,她看着蔡侯,淡問:“大王說話算數?”
蔡侯大笑道:“婉兒放心,隻要能讓息夫人成為寡人的夫人,你要什麼,寡人答應你什麼。快點吧!寡人等不及了,寡人想立刻去見息夫人。”
妫婉笑着:“大王切不可着急,急了會壞事,大王一切聽臣妾的,保準不會出差錯。”
蔡侯雙手搓手,高興的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