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的人多了去了，”宋多喬把打火機收回口袋，“以前抽過，現在不抽。”

“你又不是混□□的小弟，随身背着個打火機等着給大哥點火，”趙屹轉過樂了，“現在不抽，揣個打火機幹什麼？”

宋多喬初中的時候也叛逆過，她那會兒不僅抽煙，還真跟着她們中學當時的大姐大混了一段時間，不過一段時間後她就發現沒意思,不管她考年級倒數還是在别人眼裡活成了自甘堕落，老爸老媽照樣不在意她。

“謹以此打火機紀念我死去的非主流青春，”宋多喬看着趙屹，“懂？”

趙屹樂得不行，還被煙嗆了一口：“懂！懂的都懂。”

“笑個屁，誰沒個過去，”宋多喬說，“而且我自己感覺我非主流的時間也不長，所以才值得紀念。”

“還有這種說法，”趙屹轉過頭，“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原來你非主流的時候還能意識到自己是非主流,屬實是我見識少了。”

“你沒有麼？”宋多喬問。

趙屹想了一會兒：“不知道，應該沒有吧，我覺得自己一直都挺乖的。”

宋多喬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不信？”趙屹說。

宋多喬搖頭：“能信？”

“哎，怎麼就不能信，”趙屹說，“我覺着你對你室友挺親切的，怎麼總跟我嗆呢，你是不是對我有看法？”

“那不一樣，”宋多喬搓了搓快被凍僵的手，“她們是我舍友。”

趙屹笑了：“你又不和她們住一塊兒，我現在還是你鄰居呢不是。”

“有時候還是住學校的，”宋多喬說，“而且我和你才認識幾天。”

“那不是更沒道理了，才認識幾天就這樣，熟了我真怕被你兇死啊。”趙屹說。

宋多喬一下就笑了，又仔細回想了下：“……沒有吧，我也沒罵你，我覺着語氣……也就正常。”

雖然和藹可親算不上。

“你别笑，先别笑,”趙屹把手機從兜裡掏出來，“就這樣很好，保持這個表情。”

宋多喬皺眉看着他，趙屹把手機前置怼到她面前，“看到什麼了？”

“我的粉掉了點兒，不過還好，”宋多喬說，“今天眼妝還行，這麼久還沒花。”

“你再仔細看看。”趙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