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背上,早上剛滿100的數值,變為7。
司嫣兮伸懶腰伸了一半,盯着數值的神色逐漸驚恐。
曾經滿值可以待機小半個月,怎麼突然掉這麼快?她什麼都沒做啊?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響,占琴落捧着空了的木質托盤,轉身關上門,修長的身影往廚竈方向,司嫣兮急忙叫住他,“占琴落?來幫我一下?”
月光如霜灑在一襲白衣之上,占琴落轉向她,清澈的眼眸倒影着她的身影。
司嫣兮把占琴落騙進酒窖裡,月光隐約照進洞口,昏暗一片看不真切。
她做作地大呼小叫“哎呀好黑”“好害怕”“多一步都走不了”,适當地腳下一滑,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放,掌心底下的手臂堅硬,安全感十足,她因緊張而摁得用力,占琴落一聲不吭地任她摁着。
黑暗給了司嫣兮莫大的勇氣,瞎話越說越順口,嘴上叫着害怕,腳下一踩一個大膽。
“吱吱”的一兩聲,不知什麼東西在黑暗中作響。
司嫣兮吓得跳起,抓着占琴落的手移換,一把抱住他的腰,立刻感到對方身子一僵,腰腹肌肉緊繃起來。
兩隻小耗子跑了出去,司嫣兮松了一口氣。
“師姐?”
“嗯?”
“……”
“師姐……”
“不放,往前走。”
“……”
手掌底下的腹肌發燙,司嫣兮覺得手感還蠻好的,特别有彈性。她幹脆利落地推着占琴落往前走,趁機加數值,希望接觸面積越大,她的命變長。
走了沒幾步,占琴落又遲疑着停下腳步,纖長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師姐,我點燃靈符。”
“不不不,就在前面,不用浪費靈符了。”
“……”
占琴落輕抿薄唇,最後還是沒堅持點靈符。
兩人摸黑耽誤許久,才在角落裡找到司枝漣要的酒。
提着兩小瓶出了酒窖,占琴落說要先去廚賬,司嫣兮沒反應過來,人就不見了。
她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數值恢複到50,大增長,她長長地松一口氣。
隻是次日睡醒就掉到17,速度之快,司嫣兮茫然不已。
-
司嫣兮别無選擇,接下來的幾天裡,白天或晚上書房研習的空檔,想辦法借着端茶遞水的機會,碰碰占琴落的手,舉止頻繁得蘭衣煙掃了好幾眼,欲言又止,又以為是她想太多。
司嫣兮如此努力,卻沒什麼用。
甚至有時才在入睡前,辛辛苦苦攢來的數值都快掉沒了,她不得不找借口去敲占琴落的門,噓寒問暖一番。
她不明白為什麼之前數值可以堅持這麼久,現在不行。
按照現下的速度,恐怕從滿格到隻剩數字1,最多撐一天。
日子艱難,但勉強可以過,幸虧占琴落一直在她身旁。
司嫣兮安心地閉上眼,大家同進同出,有需要的話随時補血,也還湊合。
次日一早,她帶着23的不安全數值照例徘徊在占琴落門外,可今天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人出現。
她看一眼日頭,不該啊,也該起了……
“他和師父一早離開了。”
蘭億年被焦躁的腳步聲吵醒,困得睜不開眼,推開門說道,“十二門少了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商量的,讓小師弟補上,以後有危險的任務會一起去。”
司嫣兮如遭雷劈,“他今天還回嗎?”
蘭億年打了個哈欠關門,“誰知道呢。說不定晚上回,又或者幾個月都不回了呢?看他們任務情況吧。”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午後過了許久,占琴落還沒回來。
司嫣兮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靈符課上寫符咒大筆一揮,随心所欲絲毫不在意生效與否,滿心惦記着她的數值沒滿。
離開占琴落,她根本撐不到活過今晚,到底怎麼回事啊。
一道淡淡的金光閃現。
司嫣兮驚了一下,她剛才寫的“想被錢砸死”要成真了嗎?
仔細看一眼,左手旁浮現淡淡小字。
系統終于修複出了提示:因惡毒女配任務進度落後過多,數值恢複消耗相應加快。
司嫣兮理解了一下,因為她和占琴落很熟悉了,光碰手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而原主又是個貪圖美色,喜好肌膚相親的人,所以現在的進度遠遠不能滿足惡毒女配的人物設定。
得……做點别的……更過分的?
浮現占琴落撫琴時幹淨不染纖塵的安靜神态,司嫣兮趕緊将不合适的念頭甩出腦袋,光想想都覺得亵渎,非必要她肯定不往這條路走。
深呼吸,冷靜,仔細想想。
完成惡毒女配人設任務也不一定隻能從占琴落身上下手。
原主對小說男主江詞翡伸出過不止一次魔爪。
她對占琴落舍不得做什麼,對江詞翡毫無心理負擔,厭惡值拉滿簡直輕輕松松。
原文裡,大雪封山,受傷的小說男主江詞翡被何雨胭撿到,偷偷藏在宗門裡治療。
她必須趕在何雨胭之前,找到江詞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