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他們潛伏在冥日的小屋附近,為免打草驚蛇,他們都躲在暗處。這一晚,冥日并沒有外出,他應該是猜到朱本一行人會暗中觀察他,以及看看會不會有人來監視他,所以幹脆早早就睡了。
這一晚,很太平,朱本他們等到了天亮,别說人了,連一隻貓也沒看見。累了一天,剛天亮,他們便回客棧去休息了。
下午的時候,他們再一次聚在了朱本的房間中。
慕懷月道:「我們是要繼續這樣每天晚上守在他的房子附近嗎?」
朱本道:「這是唯一的方法。我們的線索太少了。」
蘭若雪道:「我在想,若果我們真能等到怪物出來了,我們能對付得了他嗎?」
朱本道:「不知道,或許要等到先見到了,才能知道該怎麼辦。若果我們真的應付不了,也隻好請師父出山了。」
蘭若雪點了點頭,道:「也是。」
朱本想了想,道:「慕懷月,我教你使用定身咒,若果見到怪物了,我會盡我所能地纏着他,你伺機将定身咒貼在他身上,他會短暫地失去活動能力,若雪就可以用捆仙索綁着他了。除非連我也打不過他,不然他應該跑不了。」
慕懷月道:「好!」
朱本道:「先教你畫符咒,你看清楚了。」說罷他拿了一張符紙,用朱砂在上面畫了定身咒。慕懷月花了一個時辰練習,學會了怎麼畫定身咒的符咒。然後朱本教他怎麼念咒,怎麼使用那些符咒。他讓慕懷月拿他來練習,蘭若雪在旁邊幫他解咒。又用了一個時辰,總算是有點熟練了。
蘭若雪道:「還是有點天份的。」
慕懷月道:「對吧!對吧!我是天生就該學術法的,對不對?」
蘭若雪道:「别稱贊你幾句就飄了,你還有的學呢?」
朱本道:「快夜深了,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後就出發吧!」
……
還有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朱本正想說今天早點回去休息,突然眼角餘光看到有一團黑氣閃過。他連忙示意蘭若雪跟慕懷月從兩旁繞過去,準備在前方欄截。那團黑氣一直沿着市集的街道前進,朱本就在旁邊的屋頂悄悄地跟着。那團黑氣明顯是一個人,但因為黑氣散發,形成了不規則的形狀,從遠處看确實并不像一個人的樣子。他現在移動的速度并不快,走起來跌跌撞撞的,看來像是在尋找獵物。朱本斂去了氣息,也沒有跟得很近,所以那人并沒有發現他。
再走了一段路,朱本看到蘭若雪與慕懷月到達了遠處的屋頂,正準備要跳到街道上來,于是他率先跳下去,發出了聲音引那人的注意。那人果然轉過身來看聲音的來源,他看到朱本後,就想沖過去抓朱本,但還是跌跌撞撞的,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樣。朱本的速度比他快多了,一下就閃身到旁邊不讓他抓住。這個時候,慕懷月剛好到達那人的背後,一甩手便把定身咒按在那人身上。蘭若雪也把捆仙索抛了過來,剛好把他捆綁了起來。
朱本道向慕懷月道:「做得好!」
慕懷月撓着頭傻笑了一下。正想說點什麼,卻聽蘭若雪道:「是他?!」
朱本聞言看向被捆綁之人,那人現在已經昏倒了,黑氣也散了,不是冥日還能是誰?
慕懷月道:「真的是他!但他剛剛好像沒有認出你來。」
朱本道:「确實是有點奇怪,他剛剛的狀态,像是已經失去了神志,不像是他本人,看來得等他醒過來再問個究竟。走吧!我們去他家。」
慕懷月把冥日扛起來,三人一同前往冥日的家。到了冥日的家,慕懷月把他放到他的床上,房間的窗戶是開着的,看來應該是睡到半夜從窗戶跳出去的。
蘭若雪道:「真奇怪,有門為什麼不走?」
慕懷月道:「他這算是夢遊嗎?但夢遊出去殺人,還把人家的血吸幹了,還要懷疑兇手另有其人,也太詭異了吧!」
朱本道:「你們倆也休息一下吧!我看着他。」
……
過了兩個時辰,冥日終于醒了。
冥日道:「你們……我怎麼被綁着了?」
朱本道:「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
冥日道:「昨晚?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我感覺很累,早早就睡了。」
朱本道:「你睡的時候,窗戶有開着嗎?」
冥日道:「沒有,我不習慣開着窗戶睡覺的。怎麼了?我這裡進賊了嗎?」他想了一想,瞪大了眼睛,道:「不會是那個怪物來找我了吧?你們不是在盯着它嗎?不對!怪物來怎麼是綁我而不是綁怪物?快把我放了!」
慕懷月道:「你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冥日道:「我該要記得什麼?」
蘭若雪道:「他不像說謊。」
朱本點了點頭。冥日道:「我為什麼要說謊?快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