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了一個晚上,除了一間沒人住的樹屋,并沒找到半個人。他們站在樹屋前看了看,正想進樹屋看看,突然四周跑出來了幾個虛幻的身影。那些身影都長着相同的樣子,正擺着防禦的樣式,對着紀初心他們。
紀初心道:「分身術?」
慕懷月道:「還有這等術法?」
紀初心道:「這算是十分偏門的術法,因為修這門術法是很難的,修術者隻能專注于此,所以很少有人會學。看來這位幻雲大師是精于此道了。」
慕懷月道:「現在該怎麼辦?打出去嗎?」
紀初心道:「看來是布置在此守護樹屋的,主人應該不在,我們慢慢退出去吧!」
說罷,他與慕懷月便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遠離樹屋。那些影子果然離開了。
待遠離了,慕懷月道:「如果我們執意要進去樹屋,不知會怎樣?」
紀初心道:「如果真的是敵人,或許我會試,隻是影子,應該不難打敗,但這畢竟是藍月的管理者,還是要尊重的。」
慕懷月點了點頭,道:「天要亮了,要休息一下再走嗎?」
紀初心道:「不累的話,再走一小段路吧!剛好來到山的另一邊了,再走半天就能到千鯉湖。途中才找個村莊休整一下。」
慕懷月道:「有這麼急嗎?」
紀初心道:「隻是……突然感覺有人在等我。」
慕懷月也不是第一次知道紀初心的直覺有多準了,所以一句話也沒說,就跟着他走。話說,若不是紀初心要裝成是普通人,一天内他們就能去兩個地方了。現在這用走的,當然又慢又累了。紀初心其實也沒有那麼焦急,他還是很享受這種邊走邊思考的形式,覺得日子沒那麼難過了。
慕懷月雖然看似吊兒郎當的,但其實他也很憂心紀初心,怕他想不開了,畢竟五百年并不短,而且,到現在也沒看到任何希望,更令人覺得蘭若雪當初說的話,像隻是安慰着紀初心,讓他好好活下去。所以能出來的時候,都是在陪伴他。他還不敢告訴顧影憐,五百年了,她還像個小女孩一樣,萬一她知道了後非要來纏着紀初心,讓紀初心生氣就麻煩了。就怕他的黑氣不知還會不會再次惡化。
當紀初心不說話的時候,他也就默默地跟在他身邊,像現在一像。紀初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像失去靈魂一樣一直走一直走,直至一座閃閃發光的湖出現在他們面前,他才停了下來。
認真看了一下,原來閃閃發光的并不是湖水,而是密密麻麻的魚。
慕懷月終于忍不住說話了,說道:「哇!這麼多魚,是怎麼生存的?食物夠嗎?」
紀初心道:「有人在喂的吧!」
慕懷月道:「你怎麼知道的?」
紀初心道:「你看清楚那是什麼魚。」
慕懷月再認真看了一下,道:「鲶魚?這不是千鯉湖嗎?等一下…鲶魚?鲶魚妖?」
紀初心點了點頭,道:「看來這裡是當初鲶魚妖說的它出生的地方了,你看那房子、田地,以及滿湖的鲶魚。」
慕懷月道:「怎麼會稱作千鯉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