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在家也閑的沒事,出去轉轉嘛,順手就把孩子給接了。”趙岚道。
宋攬聽着她那邊不絕于耳的麻将碰撞聲音,皺着眉:“反正我不去。”
她說完話後,直接挂斷了電話,而後将手機設置成靜音,重新躺回被子裡。
可被吵醒後又生了場氣,這次怎麼也睡不着了。
宋攬翻來覆去了好久,才咬着牙坐起身來,緩了會兒,就開了局遊戲。
她連着無線網,連進入遊戲時都有些緩慢,宋攬本就一肚子氣,又切換為流量。
網速好了點後,她才看到程萬裡也在線。
宋攬直接邀了她,進房間後,兩人沒着急點開始,程萬裡開了麥。
“你玩什麼?”
宋攬也開麥:“都可以,輔助也行。”
程萬裡知道宋攬一直是玩中路的,就道:“我輔吧,還是你中路。”
“好,”看着程萬裡切換了分路,又點了準備後,宋攬點了開始。
兩人開着組隊麥,程萬裡忽而想起什麼了,開口:“對了,剛剛跟崔竹聊了兩句,他說一中找他回去做演講,他準備順道拜訪一下高中老師們,問咱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回去看看?”
宋攬想了下,應着:“我可以,要不要等會兒再問問春風?”
“行,”程萬裡應着,操縱着姜子牙跟上了宋攬,清完第一波線後,她開口,“跟射手去了。”
“好。”
宋攬升了二技能,把對面貂蟬定住了,又甩了個一技能,而後朝對面野區去了。
打野在藍區。
宋攬點了信号按鈕。
藍開
可能是遊戲機制的原因,組隊玩的時候,就特别容易碰到組隊的人。
過了會兒,程萬裡笑着調侃:“打野怎麼老往發育路跑啊。”
“情侶。”宋攬解釋。
“啊?”程萬裡道。
宋攬解決了對面的貂蟬,這才應聲:“剛剛進遊戲的時候看到的,他們有情侶标。”
“哦。”
在打野第無數次往發育路跑時,程萬裡灰溜溜地回了中路。
“等會兒給你封神。”她開口。
宋攬看了眼戰績,思索了下,提議道:“給打野吧,他厲害點。”
“我就給你封。”程萬裡一副無限寵溺孩子的口氣。
宋攬笑道:“行。”
這局遊戲打得還算容易,開了一條暴風龍王,就赢了。
宋攬出來後還給打野和射手點了個贊,他兩打得很好。
宋攬和程萬裡又打了幾局,這才退了遊戲,果不其然,崔竹已經把她和程萬裡拉到了一個群裡,沒一會兒,鄧春風和秦時也進來了。
鄧春風率先開口:【什麼時候去啊?】
崔竹:【明天早上。】
程萬裡:【這麼快啊,我還以為得過幾天呢,就咱們幾個嗎?】
秦時:【多的那幾個也不能叫啊,還有啊,我先說好,我不去啊,别算上我,我起不來。】
鄧春風發了個炸彈表情包,然後回複了秦時這條消息:【踢出去。】
崔竹:【這不是元旦剛給高三學生放了半天假嘛,明天就算開學第一天了,要升旗,讓我在升旗儀式的時候做個演講。】
鄧春風:【什麼半天假,死亡六小時就是死亡六小時。】
宋攬看着幾人的消息,打字問了句。
宋攬:【咱們在學校門口集合嗎?】
崔竹回答了她的問題:【可以,咱們第二節課課間到校就行,那就七點半在門口見。】
程萬裡打趣他:【放寒假了還拉着我們上了個早八。】
秦時發了一長串的哈哈哈哈哈哈,然後又道:【你家早八是七點半啊。】
程萬裡:【......】
宋攬笑出聲來。
第二天一早,宋攬幾人在學校門口見了面。
她穿了件黑色短款羽絨服,還在脖子上圍了個白色針織圍巾,長發梳了中分,垂在肩側,還戴了個灰色針織帽。
崔竹看着她從出租車上下來,便朝她這邊揮着手:“這兒呢。”
應該是吳優跟這裡打過招呼了,門衛讓幾人登記過後就直接把他們放了進去。
他們一塊去了班主任吳優的辦公室。
一大早的,辦公室裡燈火通明,窗戶大開着,他們幾個到了辦公室的時候,裡面隻有吳優一個人。
“老師!”崔竹站在笑着開口。
吳優跟幾年前相比,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仍舊是把頭發紮得高高的,繞成個丸子頭。
“诶呦,你們都來了,快快快,快坐。”吳優高興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瞧見崔竹提着的東西,又佯裝怒着:“來學校還帶什麼東西啊。”
崔竹把給吳優帶的兩籃子水果放到了她辦公桌下,笑着:“那哪行啊。”
吳優環顧了下幾人:“诶呦,都沒怎麼變樣啊。”
她的視線移到宋攬身上的時候,笑容頓了一下,像是沒認出來似的。
“這是宋攬吧?”吳優道。
宋攬笑着:“是啊老師,我變化大了嗎?”
吳優點着頭:“诶呦,氣質變了。”
她感慨着:“上大學了,進入新的階段了,就是不一樣了,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可是活潑外向得很,跟誰坐同桌都有話說,就連跟徐綏坐一塊,都能聊起來。”
“......”
另外三人的面上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宋攬卻面不改色,雲淡風輕的,依舊笑着:“是啊,高中時候話多,現在成熟點了吧?”
“肯定了,”吳優點着頭,“你們幾個都成熟了,這是程萬裡,這是鄧春風嘛,是吧?”
“對對對。”三人松了口氣,應着。
“徐綏沒來嗎?你們高中時候不是——”吳優笑着沖宋攬開口,話語間頗有些八卦意味,而後又道,“沒來也沒事,對了,徐綏有點東西還留在這兒,等會兒走的時候你幫他帶回去。”
崔竹:“......”
程萬裡:“......”
鄧春風:“......”
三人臉上都寫着同樣的一句話。
怎麼又提徐綏?
即便面對着的是老師,宋攬也波瀾不驚、不卑不亢。
但她已經和徐綏結束了,沒道理因為一點陳年舊物再去聯系他,免得他又自我感覺良好。
宋攬笑着:“老師,我跟徐綏已經不聯系了,應該不太方便轉交。”
“啊?”吳優愣了一瞬,面上有些茫然,而後很快反應過來,“哦哦,也是,都多少年了,是吧?”
她面上有些尴尬,而人在尴尬的時候就會顯得很忙、很無措,也很容易将事情辦得不那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