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野幫着抓了下對面的米萊迪,然後就離開了,留下宋攬自己推塔。
他們幾個之前一起打過遊戲,技術也都不錯,遊戲打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候,他們就赢了。
手機界面跳轉到結算頁面的時候,宋攬身側忽而伸出一隻手來,修長漂亮的手指覆蓋在了手機屏幕上,遮得嚴嚴實實的。
宋攬偏頭看過去,眸中藏着細碎的疑色。
“......”
就這麼一兩秒鐘的功夫裡,宋攬從徐綏的眼睛中看出來了點不對勁,0.01秒之後,她忽而抿緊嘴唇,避開徐綏那帶着意味深長的眸光。
宋攬擡手揮了下徐綏的手,将其從手機屏幕上推開。
耳機裡傳來聲響,鄧春風開口:“宋攬,這局遊戲你怎麼不說話啊?你不在家?”
“......”
宋攬吞咽了下,即便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她,此刻也沒忍住結巴,“不是,我...”
“......”
她“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來,但是那剛剛被拂去的手又重新“卷土重來”。
徐綏反手從宋攬的掌心摸上去,硬生生隔開她和手機,扣着她的掌心,就那麼牽上了。
徐綏壓低聲音開口:“不告訴他們嗎?”
宋攬淺蹙了下眉,有些不确定:“現在嗎?”
他們這才剛剛好上,怎麼不也得穩定幾天再說嗎?
宋攬的話音落下,徐綏揚着的唇角似乎有一瞬間的僵硬。
幾秒鐘之後,他偏開頭,手也收了回去,兩隻手疊在一起放在身前,看似很善解人意地開口:“太快了吧?沒事,那你跟鄧春風撒個謊?瞞過去。”
“......”
徐綏的嘴角拉成了一條直線,眉眼低垂着,視線似乎落在他的指尖。
他的手無意識地輕輕敲着另一手的骨節,整個人的狀态忽然變了。
瞧見他這個樣子,宋攬險些眼前一黑。
他是怎麼說服自己說出這麼酸溜溜又佯裝大度的話的?
徐綏話是這樣說着,狀态也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他卻絲毫沒有摘下耳機的意思。
宋攬舔了下唇角,就聽見耳機裡鄧春風開口催:“宋攬,聽得見嗎?”
zhou前面的麥克風也閃爍了下,幾秒鐘之後,一道男聲響起:“宋攬?”
“...嘶。”
宋攬循着聲音看過去,隻見徐綏一手蓋在輸液的那隻手上,眉心皺着。
“怎麼了?疼嗎?”
宋攬眉心陡然皺起,此刻也顧不上剛剛說的話了,直接站起身來,動作間,手機從她的腿上滑落,掉在病床上。
宋攬直接将耳機扯了下來,圍着病床繞了一圈,站到了徐綏的身側,她輕輕拉開徐綏的手,道:“我看一下。”
徐綏由着她動自己,又大喇喇地靠在床上,把輸着液的那隻手擡到了宋攬的眼前,他換了個思路,理直氣壯道:“不知道為什麼,你一和他們打遊戲,我的手就疼。”
“......”
宋攬用了好幾秒才聽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鑒于徐綏給的理由太過離譜和任性,她唇角張了下,想說些什麼,又一時間沒能開得了口。
但礙于徐綏還在生病,宋攬是說教也不好,不理也不好。
她進退兩難,一時間愣在原地。
徐綏嘴角帶着笑,忽然反手指了下耳機,道:“鄧春風在叫你,她聽起來快瘋了。”
一兩秒鐘之後,宋攬擠出了一個假笑,然後俯身,胳膊從徐綏的身上掠過去,去夠手機。
徐綏的眼睛被她俯下身子時跟着垂落的馬尾晃了下,眸光還未定,宋攬忽而給自己戴上了另一半耳機。
下一秒,他瞧見宋攬幹脆地點開麥克風,終于開口:“聽得到嗎?鄧春風?”
“聽得到聽得到,你幹嘛去了?叫你半天都不答應,你那邊怎麼回事啊?”
通過上次電影院的事情,鄧春風想來也是能猜到一點的,所以她這次的詢問就帶有那麼一丁點的八卦意味在。
宋攬面上起了幾分戲谑的神情,她擡手捏着徐綏的下巴,迫使他擡頭。
溫熱的指尖抵在下巴處,那觸感不可忽視,徐綏眼睫抖動着,喉結滾動了下。
“我在醫院,有人打吊瓶,我陪護。”宋攬直勾勾地盯着徐綏的眼睛,開口。
“誰?”程萬裡和鄧春風同時開口問。
宋攬把手機遞到徐綏唇邊,沖他揚了下眉。
“......”
徐綏眸中漸起光亮,卻沒直接承認,唇角張了張,又假咳了聲清嗓,頗為迂回道:“那什麼,鄧夏,你不來看我?”
鄧夏:“......”
剩下的鄧春風和程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