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個,被超級富婆看上之後,從人變妖再變仙的超絕體驗啊!
那個夭夭娘子,你立地升仙,你的雞犬相公是不是應該跟着升天啊?
歲金看着沒事就拿個桃子啃着吃的村民,後知後覺想起來:“神農好像就是嘗百草,給人類增加了很多食物和藥材…”
陶密直接搞出一個超絕抗病高産量果樹,這個東西的意義就好像是,五谷之中,再穩定的加了一個桃子,算六谷。
很玄妙啊。
歲金表示,果蔬妖還有糧食妖是她接下來搜羅的重點。
升仙一個,雖然沒有功德,但是手下實力暴漲也非常的劃算啊。
不過,說起來,陳家村最近附近怎麼突然有個徘徊的女鬼啊?
孫書生,撞鬼了。
準确來說,他撞見的是個豔鬼,腮如雲霞,膚如凝脂,像穿不起衣服的流民一樣,穿着破洞的褴褛,襯得豔色逼人。
撞見這鬼那天,說來話長,那時天氣很好,陳家村方圓千裡,突然被通天大王種了花樹,他突發奇想,管爹娘要了些錢準備出去賞花,憋一首詩詞歌賦來。
那天,輕車簡行,一行幾人,馬車哒哒哒的就到了桃林深處。
到處都是落花,風一吹紛紛揚揚,十分好看。
孫書生和幾個友人,貪看桃花,不舍歸家。
直到天黑出來了月亮,幾人才動身。
那天也怪,黑,極黑,雲卻被那通透的月亮照的白,照的朦胧,那光線被散落的雲阻攔着,加上了一層暗白的濾鏡,落在嫣紅的桃花上,頓生幾分詭谲。
孫書生和友人具都坐在牛車上,看着這天一黑,莫名就冷淡起來的桃林,心裡也不是不發麻的。
偏偏耳邊浮現楚楚可憐的啼哭之聲。
友人被吓的失聲尖叫。
孫書生卻還算鎮定,緩了半天,才冷聲道:“是何人在此啼哭?”
那哀哀切切的聲音逐漸清晰,一個桃花面孔的女子,穿着褴褛的衣裳,雪白的雙臂抱着胸,極豔極美,帶着一種十分清晰的驚悚氛圍。
孫書生素來有急智,見此女,立馬就意識到,并非善類,不是狐鬼就是妖孽,所以威吓道:“我們乃通天大王治下之民,你何故吓我們?”
女子一雙淚眼朦胧,淚光點點,平添了幾分楚楚動人,說話的聲音也嬌聲細氣:“我是窮人家的女兒,被那富戶強納了去,沒幾年,老頭一死,把我也關在了墳墓裡…”
“今月朦胧,那老頭啜飲月華,靜坐修煉,暫且沒有發覺我偷跑出來。”
“我偷偷觀察諸位許久,知是俠肝義膽之人,還請諸位回去之後,找人掘了那老鬼墳墓,拿出我的骸骨,還我一個自由身。”
孫書生覺得,這女鬼遭遇很惹人同情,但是幫不幫它嘛,孫書生的覺得還是算了,先口頭答應,然後回村之後再不出來就是了。
沒成想他幾個友人也這麼想。
偏生最近幾個月,都出來好大的月亮,又圓又明亮,清冷冷的看的人心慌。
孫書生輾轉反側。
他妻子嫌棄他睡的不安穩,就問他怎麼回事。
孫書生就說了遇見豔鬼那事。
孫書生的妻子叫孟梅,平時就是個急公好義,好打抱不平之人,本來嫁給了孫書生,很是受了公婆一些磋磨,往日的硬脾氣,被磨沒了些棱角,但通天大王一來,舊規矩哪有新規矩算數,讀了書,更比尋常婦人厲害幾分。
聽了前因後果,很是同情那女鬼遭遇,埋怨丈夫道:“作為君子,難道答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是應該的嗎,做得到又不去做,難道對得起曾子的教誨嗎?”
“曾子面對妻子答應幼子的殺豬的戲言,尚且願意殺豬踐諾,你難道沒有聽過這個故事嗎?”
孫書生覺得很不服氣,對自己妻子反唇相譏:“要是她是故意放我們出來,好讓我們騙更多人給她吃怎麼辦?”
“你就忍心讓你的夫君葬身鬼口?”
孟梅聽了這話,也覺得自己欠考慮了,不能疾言厲色的埋怨丈夫,但是那女子身世又确實惹人同情。
她總覺得,要是那女子沒騙人,一日一日的在一個糟老頭子身邊苦熬也是可憐。
于是,天一亮。
找到了陳家村的妖管事。
說明了情況。
妖管事層層上報,報到了禅凝碧這裡。
最近來了很多小妖,讓禅凝碧更忙了,因為小妖沒什麼文化,首先就得掃盲,但是聽了這件事,禅凝碧想了想,若是換作大王,必定是要管的。
但她素日案牍勞形,實在是有些疲累,正好出去走走。
孟梅見到禅凝碧,見她身姿如柳,脖頸白皙,偏偏頭顱還是一顆魚頭,雖然一驚,但很快冷靜下來,把孫書生告訴她的墳墓所在,告訴了禅凝碧。
到了地方,果然有座古墓。
距今已有百年。
那所謂衣衫褴褛的美麗豔鬼,再見已身上布滿了鞭痕,看起來十分可憐。
大概是被那老頭鬼發現了偷跑出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