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之下瞿昙就要輕松多了,被她拽着跑了一路毫無影響。
“王妃這點體力想騎馬可不行。”
“騎馬是馬在跑,又不是我跑,關我的體力什麼事?”宋檩毫不客氣地反駁。
自打上回去城西樹林救人,她發現在這個時代不會騎馬真不行,但凡趕時間的事情都做不了。
人命關天豈能耽擱?回來後她就決定學騎馬。
天氣緣故一直沒開始,他這話倒是提醒了自己。
“這想法不對,馬是有靈性的家夥,越上乘的馬越倔強,若發現你是個弱不禁風的人,絕不會甘願被馴服。”就如同他的青骢馬一樣。
“當真?”宋檩對此将信将疑,關于馴馬一事,她僅限于文字了解。
瞿昙擡了擡手,示意她往前走,“等天氣好些,帶你去個地方,你一看就會明白。”
宋檩對他口中的地方生出些好奇,莫非要帶自己去牧馬場?
一踏進敬方院,瞿昙就吩咐備熱水,煮姜湯。宋檩才發現自己的鞋子已經濕透了。
在林歌的伺候下泡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幹爽衣服走出耳房,發現瞿昙還在,仍穿着早上那身衣服,在她慣常喜歡的搖椅上躺着晃蕩,她眉頭輕皺。
“錢明中箭一事,王爺已經調查清楚了?”言下之意便是:整日待在敬方院,怎麼這麼閑呢?
“嫌棄我?”瞿昙挑眉調侃。
倒也沒有,隻是不希望他今晚繼續賴在相府,跟她搶東西。
“公事為重。”
瞿昙繼續翻看從屜子裡找出來的話本子,漫不經心出聲,“放心吧,耽誤不了正事。”
這話聽着怎麼像是……宋檩眼眸一轉,踢了張凳子坐在搖椅邊,一臉殷切地望着他,“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她對東海王府知之甚少,也不知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總覺得他查到的東西很有趣。
瞿昙扭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把視線從話本子挪開,毫不意外對上那雙被希冀與好奇填滿的眼睛。
“你發什麼愣?”宋檩見他半天沒反應,拿手晃了好幾下。
微怔過後,瞿昙不自然地别開眼,“暫時保密,時候一到你自然就知曉了。”
好沒意思,宋檩起身欲離開,卻被人拽住了手腕。
她扭頭疑惑地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人。
“把姜湯喝了。”瞿昙放下話本子,端過一旁桌子上的姜湯,已經不那麼燙了。
宋檩懶得廢話,一口幹完,打着哈欠往裡屋去,“我去補覺了,王爺自便。”
沒人跟她搶地盤,這一覺睡得特别紮實,醒來已經是晚上。
宋檩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餓得慌。
“來人。”她清了清嗓子,剛睡醒還帶着些沙啞。
“姑娘醒了。”林歌過來打簾,又走到燭台邊,點燃了蠟燭。
屋裡一下子亮堂起來。
借着燭火的光,宋檩打着哈欠下床,繞過屏風,發現外間屋子裡空蕩蕩的,早沒了瞿昙的身影。
她愣了愣,腦袋發懵。
林歌想起王爺離開前交代的話,輕聲道:“王爺交代屬下在小廚房留了晚膳,說今晚就不過來了。”
恰逢肚子咕噜噜叫出聲,宋檩摸着肚子,臉色泛紅,“原來睡覺還是個力氣活兒,睡着睡着就餓了!”
林歌淡笑道:“屬下這就把飯菜端來。”
宋檩着實餓得很,端來的飯菜吃完大半。
“四姑娘那邊可有異常?”她摸着吃撐了的肚子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消食,有一搭沒一搭問起宋漓的事。
白日裡把林歌支去宋漓身邊,才不過幾個時辰就覺得不适應,最終還是把她跟林武換了一下。
林武沒法在近身服侍,宋漓身邊有靈秀在,他跟林歌換一下正好合适。
“姑娘放心,這是相府,承王還沒那麼大膽子。”林歌把從林武那裡了解的消息告訴她。
“送親的人員名單可定下來了?”
林歌知她想問的是四姑娘可在名單裡,邊收拾桌子邊道:“咱們府裡的人都定下來了,四姑娘不去。”
“屬下估摸着,三姑娘早知承王的心思,一直防着。”
宋檩深以為然,這确實很符合宋沅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