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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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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鴿血石,容钰也沒了挑寶石的心情,她趕在父皇生辰的前幾日制好了生辰禮物,說來還是許懷鶴為她提供了靈感。

父皇如今推崇道教,喜好丹道,容钰也就投其所好,請人專門塑了一座元始天尊的塑像,還寫了帖子,請教許懷鶴該如何畫制,又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許懷鶴也回了帖子,内容詳盡,還專門點出了忌諱,大大方便了容钰。

之前授課時,許懷鶴未曾提筆寫過字,容钰這還是第一次收到許懷鶴的回信,封信的蜜蠟上也有股淡淡的檀香,許懷鶴的字迹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飄逸潇灑,而是沉穩大氣,筆畫淩厲,仿佛随時要跳脫出紙面。

好字。容钰輕輕感歎道,把這封書信小心放進了裝發簪的妝盒裡。

隻可惜許懷鶴這段時間實在太忙,沒能親自見上一面,就連燒制好的掐絲琺琅玉清元始天尊像,也是小道童送來的。

木匣送來的時候,容钰挑開看了一眼,裡面的元始天尊像淩然不可直視,氣度磅礴,通身彩繪色調豐富,顔料昂貴,有重金裝飾,胎體厚重,是不可多得的珍品,絲毫不比她上輩子拿出的玉石屏風差。

這次必定不會丢臉了,容钰放下心來,也松了口氣,又讓人開了庫房,擡了一個木箱送到小道童眼前:“多謝國師,小小謝禮不成敬意,勞煩國師用心了。”

小道童一臉麻木地彎腰拱手謝過,出了公主府,讓馬車帶着木箱回了觀星樓。

他一邊走一邊想,昭華公主殿下出手實在太闊綽了,每次來公主府送東西,他至少都要帶一箱謝禮回去,裡面的東西随便拿出來一件,都足夠一個普通人家吃上小半輩子。

想着想着,心裡就起了些許貪戀,小道童吃力地搬着木箱,手卻不自覺地伸向了鎖口。

拿一個就好,他隻拿一個金元寶,不,哪怕是一粒珍珠,一粒翡翠,或者一粒寶石也足夠,國師大人不會發現的,以往送來的木箱他都直接鎖進了庫房裡,連禮單都不看……

拿到錢财以後的美好幻想已經将小道童淹沒,他彎着腰,對周圍發出的聲響渾然不覺,一心想要打開木箱。

“嘎吱”一聲後,小道童被箱子裡面的流光溢彩閃了眼,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腦袋昏沉發熱,更忘記了自己一開始隻想拿一塊金元寶就收手,快速抓了一捧珍珠就想往自己的懷裡塞。

一雙白靴靜靜停在他面前。

空中似有銀光劃過,緊接着“叮”的一聲,觀星樓的木質地闆破了個洞,小道童愣愣看着自己被匕首釘在地闆上的手掌,隔了好幾息才感受到鑽心刺骨的疼痛,猛地慘叫了出來。

他想用另一隻完好的手去捂住流出來的血,卻忘了這隻手裡還攥着珍珠,一時間圓潤的白色珠子如同瀑布般墜落下來,撒了一地,有些滾到了角落去,還有一些順着樓梯滑了下去,混着許懷鶴的聲音,泠泠作響。

許懷鶴往日清冽聲音此時帶着十足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栗,眼中全是戾氣,眸子黑沉沉的,像能吞噬一切:“誰允許你碰她送的東西?誰給你的膽子?”

小道童被吓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他哆哆嗦嗦地開口想要求饒,卻被許懷鶴猛地扼住了喉嚨,整個人向後仰去。

同一時刻,将他的手掌一同釘在地闆上的匕首也被許懷鶴單手抽了出來,殷紅的血液迸濺,有幾滴血珠落到了許懷鶴的臉上,有一顆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眉心,宛如一顆流淌的紅痣。

小道童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他雙眼翻白,身體抽搐,駭然地看着許懷鶴此刻的模樣。

許懷鶴已經完全褪去了清冷君子的表象,這一刻,他仿佛人間修羅,清俊的面容也因為那滴血而變得妖孽至極,眼神鋒利如刀,和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沒什麼兩樣。

片刻後,許懷鶴手上的力氣慢慢減弱,他收了匕首,冷着臉松開手,已經在窒息邊緣的小道童癱軟下來,大口呼吸着,沒想到自己居然能逃過一劫。

可他的慶幸不過一瞬間,有兩個黑衣侍衛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像死狗一樣往外拖着,而許懷鶴已經恢複了平常的神色,對着突然出現的侍衛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你們的主子送過來的好狗?讓他換一條更聽話的來。”

不!小道童撕心裂肺地咳嗽着,他不能被送回去!

他這樣不忠于主子的奴仆,送回去隻有死路一條!他不該起貪念的,他怎麼能染指公主殿下送給國師大人的謝禮,他怎麼就鬼迷了心竅!

小道童絕望地掙紮着,但根本無力掙脫,他最後看到的,也隻有許懷鶴那雙白色的皂靴,還有同樣雪白,繡着飛鶴的片片衣角而已。

一個小道童的生死無足輕重,就和那朱砂案裡的男子女子一般,都不過是一粒小小的石子,被人随意投進波濤滾滾的護城河中,成了浪花中的一小簇。

直到皇帝壽辰那日,宮宴開場,都無人注意到許懷鶴身邊的小道童換了一個。

容钰這日早早就起身梳妝,自從孔景華不再是她的夫子之後,她就沒起這麼早過了,困得眼睛都沒能睜開,梳洗的時候,溫熱的錦帕在臉上輕柔覆蓋,她差點又睡過去。

春桃和桂嬷嬷都忍着笑,覺得她可愛極了,輕手輕腳地幫她拾掇着,為了讓她能夠多睡一會兒。

直到快上馬車,容钰才勉強醒過神,她接過春桃遞來的手鏡看了一眼,發現自己今天的妝容格外豔麗,如果說她本身的美貌有十分,那今日的妝容便将她的光華放大到了十二分。

花钿裡添了金粉,就連眼下也點了珍珠,睫毛纖長,紅唇張揚,一颦一笑都是雍容華貴,不帶半點風情,但處處都是風情。

“這外番進貢的螺子黛可真好用,”春桃笑着道,“又黑又細,帶着香氣,還輕易抹不掉,必須得用特制的香粉才能去除,也不怕花了妝。”

從外番進貢的螺子黛一共隻有半盒,不過十幾隻,父皇全都給了她,而永甯在旁邊卻隻得了一盒江南進貢的螺子黛,沒什麼稀奇。

當時永甯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就要和之前一樣嫉妒她,尖酸刻薄地嘲諷她,但父皇還在,永甯又不得不裝出笑臉,還假惺惺地恭賀她。

容钰才不吃永甯這一套,她一隻螺子黛都不分給永甯,高高興興地抱着盒子出了宮,現在想起這些往事,容钰的嘴角邊又有了幾分笑意,她抿了抿唇,提起裙擺,跨過門檻。

天公作美,連着幾日都是連綿雨雪,今日卻難得放晴,容钰披着長鬥篷出現在衆人目光中的那一刻,晨光也剛好從稀疏的雲層中傾瀉下來,為她周身都增添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看呆了門口的侍衛和車夫。

馬車平穩向前,容钰抱着手爐,悄悄掀開半邊簾子往外看,正巧一匹高頭大馬從旁邊駛過,容钰下意識仰頭,看到了聞銳達銳利的側臉。

聞銳達早已認出這是公主府的馬車,他本可以走另一條路避開,免得耽誤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麼刻意放慢了速度,盯着緊閉的車簾,腦海裡不自覺浮現那日見到昭華公主的模樣。

車簾半掀,美人芙蓉面若隐若現,一雙眼眸含着秋水,好似看到了他,又好似沒有。今日的昭華公主比那日好像更美了些,聞銳達呼吸微滞,他側頭避開視線,下馬行禮,再擡頭時,那輛馬車已經駛過,車簾也被放下,隻餘下淡淡的山茶花香氣。

聞銳達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握了握拳,重新上馬前往刑部,他這樣的官職品級,是遠不能進宮赴宴的,哪怕是坐在尾座的資格也沒有,隻能得一杯皇上大方宴請百官,由小太監送來的好酒而已。

馬車内,容钰并沒有把剛才的那一面放在心上,她小聲撒嬌:“嬷嬷,不過兩指寬的縫,不會被冷風吹着的,我身子好着呢,這些天都沒咳嗽過,止咳膏也不用吃的。”

桂嬷嬷見容钰面色紅潤,比起以往冬日好了不少,這才放心,但還是不許容钰再掀車簾。

皇帝勤勉,哪怕是壽辰也堅持上朝,貢宴設在了晚上,容钰現在進宮也不算晚。進了宮門,容钰換成軟轎繼續坐着,她沒去禦書房,而是一路到了先皇後曾經住着的坤甯宮。

這裡承載了她人生前十五年幾乎所有的記憶,在她未及笄之前,還沒有搬出去住自己的公主府時,她都是在這裡長大的。

母後在她七歲那年病故,同年父皇改了國号,生離死别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沉重,加上容钰從小體弱,悲痛交加下,病來如山倒,也發起了高熱,吓壞了一衆宮人。

甚至有宮女偷偷妄加猜測,是不是皇後娘娘太過疼愛昭華公主,想帶容钰一起離開,其餘人紛紛變了臉色,當然那名亂嚼舌的宮女最後挨了處置,掌嘴後送進了浣衣局做粗活。

容钰對這段往事的記憶很深刻,因為她從那時起突然意識到,原來有很多人是畏懼着母後,才裝出一副對她極好的樣子,母妃去後,那些人就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比如陳貴妃,又比如那些宮女太監。

在母後離世以前,她小時候和永甯的關系其實是很好的,至少容钰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那時她經常往懷柔宮跑,她和永甯年紀相仿,宮裡又沒有其他的玩伴,宮女和嬷嬷們規矩束縛太多,她就喜歡和永甯玩。

那時陳貴妃在一旁溫柔地笑着,看她們玩鬧,還總讓人端上容钰最喜歡的糕點,也不拘着她,任憑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像母妃,隻允許她吃一兩塊就不許多吃。

可是母後一去,父皇就夜夜宿在懷柔宮裡,容钰聽桂嬷嬷說,父皇隻來看過病中的她一次,後來就被陳貴妃以“别過了病氣”為理由,再也沒來過,直到她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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