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蓉聽到鄭殊嶽這般說,面露喜色,“你問,本郡主知無不言。”
“你可知道雲家同冀州的事情?”
話音才落,劉蓉瞧着鄭殊嶽就神情古怪。
“你不知道嗎?”
鄭殊嶽搖了搖頭,她隻是聽說原來冀州是大乾的封地,後來因為大乾派人偷襲冀州,兩邊就打起來了,就分開各自管轄了。
劉蓉面露難色,“我說了你可别不高興。”
鄭殊嶽點了點頭。
劉蓉壓低聲音道:“我聽說當年漠北王同先太子交好,先太子事發,我皇祖父派人去冀州談和,不過你們冀州不談,還派人偷襲了雲将軍,就是雲芳芷的父親的軍隊,雲芳芷父母都死在了冀州。”
鄭殊嶽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她哥哥說是大乾派人偷襲他們的,怎麼大乾這邊又是這般說辭。
“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看書上說的,所以你同雲芳芷能玩在一起我也是覺得奇怪,不過你要小心,我覺得雲芳芷那人心思重,你可别着了她的道。”
鄭殊嶽囫囵應承着劉蓉。
轉念又想,史官們寫這些的時候,又沒在現場親眼看見,保不齊有編纂的嫌疑,況且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她還聽說她母妃就是因着那場戰争去世的,算起來他們都是無辜的人罷了。
劉蓉見着鄭殊嶽不說話,接着道:“不說從前的事了,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鄭殊嶽點了點頭。
劉蓉又道:“哎,雲芳芷這事一出,就鬧的沸沸揚揚的,有人說這雲芳芷不識好歹,雲家雖是将軍府,但是如今也是徒有虛名,而楚家在朝中威望不減,族中子弟,以楚清衍為首的後起之秀也多,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雲家的小姐就是看不上這楚家的公子”,
說着許是覺得鄭殊嶽同雲芳芷的關系擺在哪兒,急急道:“不過着是外面說的,我可沒說,楚清衍雖好,但是人雲芳芷看不上就看不上,還挺勇敢的。”
“這雲家和楚家可奇怪了,我聽說雲芳芷從前有個姑姑也是楚家那位老侯爺退過婚。”
“看來雲家同楚家就沒有結親的緣分,你說是吧?”
鄭殊嶽不知如何作答,問道:“那現在這二人怎麼樣了?”
“雲芳芷啊,聽說是要回淮江,她外祖家在那兒。”說着又一臉八卦的問鄭殊嶽道:
“你在淮江就認識她了,你知不知道她在淮江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鄭殊嶽搖了搖頭。
劉蓉疑惑道:“奇怪,那她為何死活要退婚呢?這說不通啊。”
“那楚公子呢?”
鄭殊嶽開口打斷了劉蓉的思緒,劉蓉回神說道:“楚清衍啊,聽說退婚後就在屋中待着,已經多日日未曾出門了。”
鄭殊嶽靜靜聽着,劉蓉歎氣道:“像他這般癡情的男子不多見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劉蓉精力旺盛,鄭殊嶽都有些乏了,劉蓉還在拉着鄭殊嶽說話。
直
到太陽西沉了,蕭晏都回來了,二人都還在說話。
見着儀甯郡主在,蕭晏鄒起了眉頭。
劉蓉看他那樣,對着鄭殊嶽道:“鄭殊嶽,你每天同這樣一個人在一個屋,真的不煩嗎?”
鄭殊嶽笑了笑,瞅見了門口的秀嬷嬷,下意識的起身,對着蕭晏行禮道:“夫君,你回來了。”
劉蓉見着鄭殊嶽那副谄媚樣,給驚的睜大了眼睛。
“鄭殊嶽,是不是蕭晏威脅你什麼了?”
鄭殊嶽看了一眼劉蓉,搖着頭道:“沒有啊。”
劉蓉氣極,“你真是沒救了。”
說着就要提步出門,似又想到什麼,理直氣壯道:“我今晚睡在哪兒?”
蕭晏不解,“你要宿在這兒?”
“嗯,”劉蓉點頭。
“誰允許的?”蕭晏面露不悅。
皇祖母同意了,柳夫人也同意了,說罷又眼巴巴的看着鄭殊嶽道:“殊嶽,你也同意的吧?”
鄭殊嶽不說話,劉蓉一下急了,說道:“我陪你說了一天話,還比不過蕭晏回來這一時?你甯願和他睡一起都不同我睡一起?”
這話一出,屋中幾人頓時無話,鴉雀無聲。
劉蓉不覺得有什麼,拉着鄭殊嶽道:“你别怕他,有本郡主在,他欺負不了你。”
蕭晏一臉黑線,這兩人什麼時候這般好了,前兩天不是還在要死要活的嗎?還有一向嚣張跋扈的儀甯郡主怎麼會這般護着鄭殊嶽,真是奇了怪了。
鄭殊嶽見着這情形,忙出來打圓場道:“先用晚膳,先用晚膳。”
晚膳才用完,秀嬷嬷适時道:“儀甯郡主,太夫人有請。”
劉蓉一聽太夫人要見她,太夫人畢竟是皇祖母的胞妹,也不敢造次,隻是她伸手拉住了鄭殊嶽,“鄭殊嶽,我們一起去吧。”
鄭殊嶽是樂意去的,比起與蕭晏同處一室,她更願意同儀甯郡主待在一起。
隻是秀嬷嬷盯着她看呢,秀嬷嬷代表了太夫人,她隻得不情願的搖了搖頭,“夫君方才回府,我同他說會兒話,郡主你先去吧。”
劉蓉聽罷看了看蕭晏又看了看鄭殊嶽,她總感覺這兩人之間十分别扭,又說不上來。
走到半路,她才反應過來哪裡奇怪,那就是鄭殊嶽像是在表演,表演得她是一個賢妻良母,可是劉蓉眼中鄭殊嶽那可是見誰都不吃虧的人,難道是蕭晏威脅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