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黎陽和杜娅楠還不知道自己等會兒要經曆什麼。
黎陽把玩着節目組剩下的兩個金元寶,認真研究地上的血腳印:“腳印很新鮮,看上去是好幾個人踩出來的。”
杜娅楠勉為其難地笑着。
她跟着黎陽這個好奇寶寶組隊簡直就是受罪,一路上,不管是什麼機關道具,黎陽都得停下來瞅兩眼。
杜娅楠本來想趁着組隊的功夫,刷一波這位小少爺的好感。結果對方宛如24k純直男,對所有暗示視若無睹,每每觸發機關,還會把杜娅楠吓個夠嗆。
“這裡沒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杜娅楠忍了一路,終于提議道。
黎陽倒是相當好說話,點點頭:“好。”
趴在天花闆上的儲妙矜一聽他們要走,心裡頓時着了急。
她知道黎陽這小子天生膽大,尋常的貼臉殺估計吓不到對方。
正琢磨着要怎麼阻止他們倆離開呢,挂在腦袋上的假發突然松動。儲妙矜阻止不及,眼睜睜看着它“pia”一下貼在黎陽的臉上。
哎呀,道具都弄丢了,看來這組嘉賓是吓不成了。
儲妙矜稍微覺得有些遺憾,低頭發現,黎陽正懵逼地在腦袋上一通摸索。
畫面有些滑稽,儲妙矜沒忍住,從喉嚨裡發出“哈”的一聲輕笑。
黎陽抓住手中的東西,下意識擡頭,與天花闆的儲妙矜對視。
吓人失敗的儲妙矜剛準備跟他們打招呼——
“艹!”
黎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突然僵着臉回頭。
杜娅楠反應極快地跟上,卻發現他們來時的路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堵牆給擋上了。
“啊啊啊!!——”
兩人齊齊發出驚恐萬狀的叫聲,往走廊另一頭撒丫子狂奔。
儲妙矜不解地望着他們的背影:“什麼情況?我還沒開始吓他們呢。”
江樂平從道具牆後探出頭:“我的恐怖音樂還沒、沒播呢。”
他們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直播間裡卻已經笑抽過去了:
【我來解釋吧,從黎陽的視角看,就是突然被東西糊住視線,然後從頭上薅下來一把巨無敵長的黑色頭發。這就算了吧,最恐怖的是一擡頭,腦袋頂上還有人沖自己笑。】
【黎陽杜娅楠那組的直播間裡,儲妙矜跟個奇行種似的,我就問誰能認出來啊!】
【黎小少爺是不怕道具,可他有一百個腦袋也想不到會有嘉賓趴在天花闆。】
【哈哈哈哈哈原諒我很不厚道地笑了。】
【江樂平你小子平時高冷得很,怎麼碰上儲妙矜就變得蔫壞蔫壞呢。】
【我也想說哈哈哈,江樂平還很遺憾自己的恐怖音樂沒派上用場。】
【沒想到他們倆在一起也怪有綜藝效果。】
……
儲妙矜和江樂平雙賤合璧,天下無敵,優哉遊哉出了鬼屋。
出口處,幾位受害嘉賓正大口大口喘着氣。
有些人已經反應過來鬼屋内的情況有蹊跷,倒是黎陽一口咬定:
“有鬼!真的有鬼!那女鬼臉白得吓死人,像個蜘蛛似的倒吊在天花闆,絕對不可能是人類!”
儲妙矜回道:“你才不是人。”
黎陽愣住了:“什麼意思?”
“我,就是你嘴裡那個臉白得吓死人的蜘蛛女鬼。”儲妙矜老老實實地攤牌。
一瞬間,受害者一、二、三、四、五号的視線嗖嗖往這裡掃射而來。
習鶴軒恍然:“照片裡那個爬出來的女鬼也是你?”
儲妙矜:“是我。”
曾曼發出疑問:“滴到我脖子上的血?”
“是我。”江樂平說,“髒衣服,我賠。”
“不用。”曾曼搖頭,反正他們今天的衣服是節目組提供的,弄髒了也沒事。
杜娅楠切回話題:“那面突然出現的牆呢?”
“道具。”江樂平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露出淺淡笑容,“我搬的。”
黎陽:“所以糊我一臉的頭發,也是你們搞的鬼?”
“那個不是故意的。”儲妙矜憨厚地撓撓頭,“那是假發,我沒戴好掉下去了。”
衆人望着他們倆如出一轍的笑容,氣得牙癢。
很好,拳頭硬了!
原來把他們吓得屁滾尿流的靈異現象,全是這倆貨人為制造的動靜!
“儲妙矜!你王八蛋!”白秋秋撲了上去。
要知道她在鬼屋裡可是被吓得連絆兩跤,到出口時幾乎是爬出來的!
“還不都是節目組的任務!”儲妙矜被攆得抱頭鼠竄,“黎陽,你會理解的吧?”
“呸。”
驚魂未定的小少爺冷漠地抓住了她。
白秋秋直接上來撓儲妙矜癢癢,把她撓得大喊饒命。江樂平有心想幫忙,但礙于兩個都是女孩子,他又不好上手,隻能急得原地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