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妙矜接過來一看:“想辦法讓所有嘉賓哭出來?”
這是什麼鬼任務!
導演慈祥地說:“你是嘉賓中最有鬼主意的那個,我相信你一定能圓滿完成任務!”
胡說八道!
儲妙矜偷偷在心裡反駁,她明明就很老實很低調好不好!
不過她盯着導演轉念一想,一個絕妙的主意突然浮上心頭。
“嘿嘿嘿、嘿嘿……”
導演被她笑得脊背一涼,莫名有種要倒大黴的預感。
第二天。
陸珩最近睡眠質量都很輕。
寡王一朝開竅,懷揣着一腔少年心事,每日都心跳惴惴。
所以早晨隔壁房間的門傳來“咔哒”一聲響動時,陸珩就睜開了眼。
隔壁住的是儲妙矜,以陸珩對她的了解,這人不睡到日上三竿是絕對不會醒的。
她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陸珩懷着疑惑打開門,恰好看見儲妙矜蹑手蹑腳地往某個房間走。
跟陸珩四目相對的瞬間,儲妙矜被吓了一跳。
她帶着被抓包的心虛,雙手合十,朝陸珩比劃了一個“求求”的手勢。
陸珩張開的嘴又合上了。
随即,他眼睜睜看着儲妙矜站在導演的房門前,無聲地擰動了把手。
幾分鐘後,她抱着一摞衣服褲子跑出來。
陸珩:“你?”
跟陸珩一樣迷惑的還有彈幕:
【儲妙矜在……偷衣服?】
【昨天嘉賓放假你們沒看直播間吧,晚上那會兒導演給儲大師派發了個人任務。】
【我想起來了!我說儲妙矜昨晚笑得那麼意味深長呢。】
【哈哈哈哈哈儲大師果然鬼點子多。】
儲妙矜有些不好意思地沖陸珩笑笑,朝他做了個“秘密任務”的嘴型。
然後做賊心虛地飛快溜回自己房間。
早上九點,嘉賓終于在客廳集結。
習鶴軒正在磨咖啡,随口讨論自己放假的行程:“我跟朋友打了兩天的高爾夫,你們呢?”
除了杜娅楠表示自己需要跑通告,其他人給出的答案異常統一:
“做衛生。”
“搬東西。”
“搬東西和做衛生。”
見陸珩居然也在難得的休息時間做衛生,習鶴軒迷惑了:“你們不出去玩?”
黎陽堅定地搖頭:“不,我愛勞動,勞動最光榮。”
白秋秋難得統一陣線:“打掃才快樂。”
【??你們是怎麼得出這種體悟的?】
【總感覺這事兒跟儲大師有關。】
【巧了樓上,我也有這種預感。不過……儲大師呢?】
曾曼也率先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妙矜呢?怎麼不見她下來?”
白秋秋有些慌:“該不會是昨天碰水生病了吧?”
“要不上去問問?!”
正當衆嘉賓準備一股腦往樓上沖的時候,穿着行政夾克的導演走了下來。
他戴着戶外遮陽帽,口罩拉到鼻梁最上端,朝衆人揮手:“别找了,她被我委派了其他任務。”
黎陽覺得他的聲音有些奇怪:“導演,您的嗓子……?”
“咳咳咳,老骨頭身體不中用,感冒了。”導演捂着老腰咳得撕心裂肺,“這不,怕傳染你們,專門戴着口罩。”
在場的人紛紛關心起導演的身體情況,隻有陸珩靜靜地站在不遠處。
他知道導演不可能穿戴整齊地出現在這裡。
因為導演衣服褲子都被人偷光了!
而“導演”仿佛心有靈犀般,趁着沒人注意,飛快擡頭朝陸珩眨眨眼。
陸珩:“……”
“不說這個了,你們先看一下今天的任務吧。”導演啞着嗓子道。
衆人看着他展示的任務卡:“演哭戲?”
一旁的副導忍不住疑惑:“導演,咱們有設置這個任務嗎?”
“有的。”導演從容不迫地解釋,“咱們戀綜主打的就是‘全面’二字,經曆過戀愛、帶娃、性别互換環節,現在則是讓嘉賓們模拟一下分手的情景,也是對演技的一種考驗。”
有理有據的話消除了副導的疑問,他趕緊退回幕後,順便朝導演的背影點頭哈腰:“還是您英明神武!”
陸珩與“導演”遙遙對視。
就在“導演”忐忑地擔心他會揭穿自己時,驚訝地發現頂流那張神顔緩緩淌過一滴淚。
居然很配合地開始演哭戲了!
作為行業标杆的頂流都帶了頭,杜娅楠也趕緊跟上,哭得梨花帶雨。
有他們倆個在前,其他人愣了愣,趕緊擠眼淚的擠眼淚,嚎哭的嚎哭。
黎陽的表演更是浮誇。
他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滾,哭得撕心裂肺:“為什麼!!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誇張的表演讓直播間的觀衆表示完全不能共情,甚至想打人。
就在黎陽滾啊滾的時候,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張臉。
隻見樓梯的轉角出現了另外一個導演,但這位導演不像平常那樣穿得闆正,而是套了一件超級卡哇伊的毛絨睡衣。
兩個導演?
黎陽露出了見鬼的神情,一聲慘叫差點掀翻天花闆:“鬼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