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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濁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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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想幫忙,被邱茗一胳膊抵開,“滾出去!!”

“公子,”常安推了他的腰,“少君他,真的不想見你,請回吧。”

夏衍一怔,邱茗在趕他走,真的要他走?

他氣喘犯了?為什麼不吃藥?難道懷嬰沒效果了?宋子期不得不選擇行針?

常安又急又為難,大喊一聲,“公子!”

他滾動喉嚨,握住腰間劍,轉身含恨離去。

雨下了一整夜,邱茗從噩夢中驚醒,走出門外,陰雨,烏雲,院牆,草木,和從前一樣,一樣的落寞,四時景色,恐怕日後隻有他一人看了。

行書院的牆角蕩漾綠波,皇帝新賞的綠植,茂密的枝葉蓬荜生輝,花期已過,配着假山石水,路過的都忍不住駐足贊歎幾句。

“東宮的獄使膽子大到審我行書院的人,太子剛回朝,就想給本司臉色嗎?”張楠也步履輕盈,翻腕甩扇靠在了人身邊,擡扇碰了碰人脖子上的繃帶。

自從那場不愉快的交談後,邱茗很久沒見到長史大人,誰知再相遇,這人全然換了張面孔,舉手投足間和風細雨,笑顔如花,仿佛沒上回那檔子事。

“倒是讓月落吃虧了,放心,你的傷,本司會盡數還給他。”

邱茗暗中感覺哪裡不對,雖然幾日前和夏衍徹底斷了來往,但他依舊不習慣張楠也冒然近身,于是繼續埋頭繼續整理文書。

“兖州的折子,陛下正心煩,私牢不過一無名宵小鬧事,何必理他。”

“還有心情管兖州?東宮侍女争風吃醋給太子投毒,陛下寬厚賜死了事,不牽連半個人,這朝上朝下倒真是祥和。”

“……”

“再怎樣也是動了我的人,”張楠也得寸進尺,環過肩膀貼在耳側,另一隻手撫上腰,“你不會不讓我出這口氣吧?”

“随你……”邱茗汗毛倒豎,手中刀片默默架到人脖子上,“隻是處理東宮的人,犯不着長史大人屈尊出手吧。”

“你可真固執,和那羽林軍沒見面,是回來想我了嗎?”

“不知你從哪聽到風言風語,怎麼又扯到羽林軍身上?”邱茗彎過嘴角,“玩玩而已,誰還當真了不成?”

“那麼,你玩夠了嗎?”

張楠也突然扣住他的手腕,低眉冷笑,“脈搏都亂了,你不會真動情了吧?”

“想多了……”

不料後方的人掐住他的下巴,禁锢身體,臉深埋入脖頸細嗅,炙熱的呼吸,急促又貪婪,“甩了也好,混吃等死的禁軍,怎麼配的上你。”

“張翊,你放開……”

“我說過的,”張楠也手勁加重,掐得他痛,“月落,我們才是一類人。”

放屁!邱茗奮力掙脫,耳邊低語未停。

“你見過季常林了吧,說開了吧,那種不知好歹的人也不要交,你隻屬于我……隻有我……”

“放手!”

邱茗怒不可遏,他能忍對方和自己動手動腳,可執拗地不希望被觸碰,一刀斷血刃劃過,張楠也脖頸處乍開一道血痕。

被劃傷的人似乎沒有痛覺,不捂傷口也不焦躁,他越反抗讓張楠也越興奮。

“月落,你真是,長本事了,以前殺個老頭畏畏縮縮,現在我長史的腦袋都敢碰,啧啧,恩将仇報啊,若不是我當年幫你一把,你以為,你能坐上副史的位置?”

“你說什麼?”邱茗心跳停了一拍。

當年?什麼時候?

難道季忠的事,和張楠也有關?

行書院高高在上的長史滿心歡喜地打量停在面前的人,撩起對方的頭發,持扇拍了拍那張驚愕、美得不像話的臉,極盡破碎,當真值得把玩。

“想到了吧?季忠的孫女是怎麼送到獄裡的?你平步青雲榮升高官,侍奉天子禦前,也不謝謝我。”

邱茗腦中轟一聲炸響,隻剩一片空白,音色發抖,“是你綁的季忠的孫女,是你下令房玉盡殺人,是你逼死了季忠,是不是……”

“喂喂喂,我幹這麼多可沒撈到半點好處,”張楠也得意洋洋,炫耀戰績般背起诏書,“前朝宰相季忠,公然反對修建明殿,與天子作對,心懷不臣,其在朝上子弟門客衆多,日後必成大患,故不能留,以謀反罪論處,這些豐功偉績,可全都算到你頭上了。”

“為什麼是我?”

邱茗含下眼,華師醉,房玉盡,那麼多人想得到行書院副史這個位置,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把誣陷朝臣的罪名給他?

為什麼讓他滿手鮮血?

為什麼要拉他下地獄?

那一天,他遲遲未動手,因華師醉說懷蘭亭發現了沛王的玉蟾遺物,無奈短暫離開了不過半個時辰。

然而,等他返回天獄,遠遠聞到一股血腥味,小女孩的屍體趴在稻草堆上,瘦小的身體上布滿烏青發紫的廷杖痕,牢房那頭,季忠曲跪在牆角,額角頭骨凹陷,血窟窿滲人,斑駁的牆壁被染上一大片血污。

就是那天,他站在懸崖邊凝視深淵,皓月當空,星辰隕落,不見一片雲彩。

他殺了人。

因為他,老宰相慘死,季家滿門被抄。

就是那天,他徹底走進無盡的黑暗,任由酆都的惡鬼一寸寸蠶食他冰冷的身軀。投入地獄,以鬼化匕首,以血宣己任,對過往真相苛求的執念,支撐着一具即将腐爛的軀殼,如行屍走肉般艱難前行。

那天過後,他鐵了心般毫不手軟,一紙張訴狀讓朝内外不得安生,一句話讓忠貞世家腥風血雨,自此行書院副史的名稱令人聞風喪膽。

張楠也不緊不慢靠近,将木楞地人抵至牆角,揉過脖頸,笑得詭異。

“從你入飛鶴監那日起,我就知道,我們是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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