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晴雨弄了很多食材放在籃子裡。
木斯年便問方晴雨要不要她來幫忙,兩人一起做,也要快一點。
方晴雨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但她隻讓木斯年削了土豆皮。
“其實,我在家也經常做飯,我能幹其他的事情!”
方晴雨的頭發又掉了下來,她隻好先停下,把頭發再次别在耳後。
“嗯,我知道了。你做完陪我聊聊天就好了。”
主打一個聽了話有回應但不改。
木斯年:“......”
木斯年三下五除二削好皮,将兩個土豆放在碟子上,等待着方晴雨進一步處理它們。
她發現方晴雨幹活确實利索,就她削皮這會兒功夫,方晴雨手上的活都換了好幾個了。
但,方晴雨時不時掉落的頭發,确實非常影響她。
“要不要我幫你把頭發綁好?”
方晴雨也沒怎麼猶豫,就說好,順便告訴她頭繩和發夾的位置。
“那我醜話說在前頭啊,因為我好多年沒綁過頭發了,所以隻能保證綁得牢固,不能保證綁得好看啊。”
方晴雨說。
“嗯,好。”
好吧,仙女就是靠臉硬美,發型拉跨點沒關系,臉能帶得動。
木斯年去卧室找頭繩和發夾的時候,還被方雨晴塞了一個巨大的蝴蝶結。
方雨晴是這樣說的。
“年年,拿去給雨雨妹妹紮頭發!”
木斯年對上方雨晴那亮閃閃的大眼睛,眼睛裡面滿是純淨。
她不好意思拒絕,隻得接受——那個巨大的粉色蝴蝶結。
在方雨晴期許的目光中,木斯年落荒而逃。
方晴雨比木斯年要高一些,她炒菜的時候,稍微彎腰,方便木斯年給她綁頭發。
木斯年直接給方晴雨綁了一個高馬尾,再把那些碎發給夾上去。
綁的時候,木斯年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
“為什麼雨晴喊你‘雨雨妹妹’,你卻喊她名字啊?”
問完之後,木斯年自己都笑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方晴雨還是回答她了。
“其實她對我的稱呼很多,但最喜歡喊的是這個。至于原因,我覺得,她總是認為她是我的姐姐。”
方雨晴認為“姐姐”身上有一種責任,就是要保護妹妹。
木斯年感覺到方晴雨的情緒似乎變得有些低落。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甚至有些後悔提及問出那個問題。
吃飯的時候,崔小蘭回來了。
木斯年見到她,下意識站起身。
她不知道崔小蘭是誰,隻好求助地看向方晴雨。
方晴雨看都沒看崔小蘭。
“不用管她,坐下來繼續吃飯吧。”
木斯年心下震驚,又發現方雨晴也根本沒給崔小蘭一個眼神,就開始猶豫着要不要聽方晴雨的話。
崔小蘭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包括木斯年。
她塗得血紅的嘴唇蠕動着,似乎在說着什麼,配上她的表情和此時的情景,木斯年幾乎可以斷定她在罵她們。
木斯年左看看方晴雨,右看看方雨晴,見兩人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隻好硬着頭皮坐下來吃飯。
不得不承認,方晴雨的手藝确實絕。
好吃到能把舌頭吞下去!
木斯年吃得眼睛那是一亮又一亮。
再加上方晴雨兩人過于平和,木斯年竟然真的把崔小蘭抛到腦後,專心吃飯。
好在崔小蘭很快就走了。
她關門的聲音很大。
聽起來飽含怒氣。
方雨晴聽到關門聲,吐了吐舌頭。
“雨雨妹妹,年年,媽媽走啦!”
方晴雨嗯了一聲。
木斯年不知道如何回應,見方晴雨嗯了一聲,她便跟着嗯了一聲。
崔小蘭離開後,方雨晴似乎很開心。
木斯年隐隐約約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