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徐大廚的廚藝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徐斯行在一聲聲贊美中笑得合不攏嘴。
吃完飯後,兩人帶着饅頭一起去樓下散步,回來看了會電視又聊了聊天。
徐斯行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走了,他感慨:“唉,真不想走,可是明天還要上班......”
陸知安慰:“沒事,可以明天再來呀。”
“真的嗎?”徐斯行眼睛都亮了,“那我們明天晚上也一起吃飯吧。”
陸知答應了:“好啊。”
徐斯行住的地方離陸知家大概有十幾分鐘的車程。
槐州的夜晚燈火通明,路上車水馬龍,似乎要比白天更加熱鬧。
車遇上紅燈停下,徐斯行指向陸知那側:“這是槐州最近很火的那個廣場吧,好多人啊。”
陸知往那看了一眼:“是的,這幾天好像有什麼活動。”
“可惜了,今天是沒時間去湊熱鬧了,”徐斯行提議,“知知,下次我們一起去逛逛吧。”
“好啊,”陸知看向徐斯行,注意到徐斯行小臂上起了一片紅疹,“斯行哥,你手臂上......是過敏了嗎?”
徐斯行看過去,用手遮了一下。
他對貓毛過敏,來之前有吃過抗過敏藥,可能和饅頭待得時間太長了,藥效有點過了。
怕陸知多想,他找了個借口:“沒事,換季了,皮膚有點敏感,身上就會起疹子,我年年都這樣的。”
陸知:“這樣啊......”
“前面那棟大廈也很有名,我在新聞上看見過。”徐斯行扯開了話題。
到了徐斯行住的小區,陸知按照指示把車停在了東門。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招呼你上去坐了,”徐斯行解開安全帶,囑咐說,“回去路上慢點開,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好的,斯行哥,你早點休息吧。”
“那明天見。”
“明天見。”
*
此後的一個星期,徐斯行忙分公司的事天天忙得腳不沾地,晚上都接近十點才下班。
本來說要再一起吃晚飯的事,也一直沒能兌現。
有一次,徐斯行提議去吃夜宵,結果自己靠在副駕駛上睡着了,陸知看他累,就沒有叫醒他。
這周忙完,下周徐斯行空閑了許多,至少能準時下班了。
陸知頭一回這麼早來接人,不由得調侃:“大忙人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了?天還亮着呢。”
徐斯行伸了個懶腰:“也算是能見到落日了,知知,上周辛苦你了,天天那麼晚來接我。”
“沒事,都是我應該做的。斯行哥,你别忘了,你是付了錢的,是雇主。”
“好吧,小雇員,”徐斯行說,“今天終于有機會了,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我來做。”
陸知很高興:“終于又能吃上徐大廚的飯了,那我們先去超市買菜吧。”
徐斯行:“好。”
這周他們相處的時間多了很多,天天晚上在一起吃晚飯。
經過幾天住的地方、公司、陸知家三點一線的生活,徐斯行發現陸知家剛好在他住的地方和公司中間。
他半開玩笑地對陸知說:“知知,你發現了嗎?你家離我公司更近哎,要不我搬來跟你一起住得了,這樣你就不用每天先跑到我住的地方了。”
陸知猶豫了,住在一起的話......他私底下的樣子都會被斯行哥看見了,萬一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怎麼辦?
徐斯行看他表情不對,就說:“開玩笑的,不用放在心上,能一個人住,肯定是一個人住舒服。”
“是、是啊......”陸知不知道該怎麼說,斯行哥已經給了台階下,他也順勢下了。
這天晚上,陸知送徐斯行回小區,到家後,他才留意到網站編輯在下午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矢大,新文準備得怎麼樣了?”
這句話像迎面的一盆冷水,将陸知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心涼。
他驚覺,這半個多月他的心思全在斯行哥身上,小說是一個字沒寫。
他慌忙坐下,打開網站作者的後台。
他的筆名叫【矢口否認】,當年取筆名想了很久,最後發現把他名字裡的“知”拆開,“矢”和“口”剛好能組成一個成語,挺有意思的,于是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