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徐斯行直接點破了,“已經遲到了,不是嗎?”
女生嘿嘿尬笑了兩聲,狠狠地拍了同行的男子一下,那勁大得聽得陸知都覺得疼。
“不是不是,老大你别誤會,我們倆是下樓有點事情。”女生說着把人拽進了電梯。
徐斯行瞟了眼兩人手上提着的包:“下樓還帶包?”
“就、就是包在車上忘拿了,”女生讨巧地說,“而且我們這不是正好下來接你的嘛,體現我們作為員工的關愛。老大,你感受到了嗎?”
太能扯了吧。
“噗呲——”陸知憋不笑出了聲,感受到斯行哥的目光,他趕忙收笑裝作沒事人的模樣。
電梯裡陷入了沉寂,隻有機械運行的聲音在回蕩。
到了二十層,前面的男生先出門,然後用手擋着電梯的一側,防止關門。
女生“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大你先請,你先請。”
徐斯行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身旁憋笑的陸知,略帶無奈地對女生說:“别演了。”
女生撲哧地輕笑了一聲。
陸知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被徐斯行掃了一眼後才借咳嗽修正面色,跟着出了電梯。
女生見陸知也出去了,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她一開始就留意到電梯裡這個長得不錯的陌生小年輕,還以為人家是其他樓層公司的工作人員,沒想到是來她們公司的。
她追上去問:“老大,這小帥哥是我們新來的同事嗎?”
“不是,我是......”陸知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直說是來休息的吧,他頓時卡殼了。
徐斯行接話:“他是我的學弟,我帶他來參觀一下。”
“哦哦這樣啊,”女生的視線在好奇地在徐斯行和陸知之間來回,“歡迎學弟,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徐斯行:“别這麼誇張,也别到處說。”
女生捏起大拇指和食指,煞有介事地在嘴上虛空一劃:“收到,我嘴很嚴的,絕不亂說。”
“老大,那我們不打擾你們了。”男生把女生拉走了。
陸知小聲對徐斯行感歎:“這個女生說話好有意思啊。”
“有意思嗎?我怎麼不覺得。”徐斯行眉頭微蹙。
“很有意思啊,”陸知望着那兩個人推推搡搡地進了辦公室,調笑說,“小情侶遲到被你抓包了,他們在互相嫌棄呢。”
聽這話,徐斯行微蹙的眉頭放松了不少:“他們不是情侶,是姐弟,姐姐原來在臨市的總公司工作,這次跟我來了槐州,弟弟在槐州大學讀大四,是來實習的。”
陸知恍然大悟:“這樣啊,看來是我觀察不夠細緻,怪不得總感覺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暧昧的氛圍。”
“所以不要看到一男一女就覺得是情侶,很容易造成誤會的。”
“我知道了,以後會小心求證的,”陸知想起徐斯行面對下屬時的做派,“不過斯行哥,你這老大當的也太嚴肅了吧,太不苟言笑了,和平時完全是兩個人。”
徐斯行:“有嗎?”
“當然有了,剛才在電梯裡,你簡直像是變成了一個冰箱,自動制冷。”
徐斯行被這比喻逗笑了:“這麼誇張嗎?”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錄下來給你看。”
“好啊,”徐斯行把話扯回正題,問,“接下來你是想直接去休息,還是參觀一下公司?”
想起剛才那個女生興沖沖的“熱烈歡迎”,陸知真的怕“參觀”會變成“被圍觀”,加上一晚上沒睡是真的熬不住了,他打了個哈切:“不行不行,我太困了,先去休息吧。”
徐斯行:“好。”
徐斯行徑直帶陸知去了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裝扮很簡潔,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深棕色的大辦公桌,桌上裝了台式電腦,堆放着各種文件。
辦公桌旁邊放了排同色系的櫃子,對面是待客用的黑色沙發和茶幾。
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臨街那側一整面的落地窗,視野極佳,可以遠望見槐州繁忙的一角。
徐斯行說:“剛搬過來,很多東西來不及布置,所以可能有點空。”
“很簡潔啊,”陸知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大廈下的車水馬龍,“這裡的視野也太好了吧。”
徐斯行站到他身側:“是啊,也是當時分公司選址選這裡的一小部分原因吧。”
陸知敏銳地捕捉到了話裡小細節,問:“那另一大部分原因是什麼?”
“另一大部分原因是,”徐斯行注視着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嘴角上揚:“現在還不能說,說出來怕有人要跑了。”
“怕誰跑了?你的員工嗎?”陸知不理解,但又實在好奇,“斯行哥,要不你偷偷告訴我,我嘴巴很嚴的,絕對不會透露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