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古怪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們是來拿進村許可證的嗎?”
陸知答:“是的。”
村長摸摸胡須:“我想想啊,我好像把它放在二樓的窗邊了,你們上去看看吧。拿到後交給我,我給你們蓋章。”
陸知:“好的,謝謝。”
村長打着哈欠躺了回去:“好了好了,你們去吧,我先睡一覺。”
這麼一說,二樓肯定有吓人的東西。
他們是來完成任務的,要上去拿才能過關。
陸知擔心徐斯行會被吓到,于是提議:“斯行哥,要不你在這等我吧,我一個人上去拿。”
徐斯行看了看躺椅上已然昏睡的村長,可憐兮兮地說:“他不會突然醒過來吓我吧,不要留我一個人......”
陸知想了想,現在的情況确實兩個人一起走比較好,他向前伸出胳膊,頗有男子氣概的表示:“那斯行哥,你挽住我,要是害怕的話,你就閉上眼睛,我帶着你走。”
昏暗的燈光下,斯行哥的眼睛亮亮的,聽見他這麼說,那明亮的眼睛笑彎了,陸知看着,心裡仿佛被什麼敲了一下,也不由自主地喜悅起來。
徐斯行挽上他的胳膊,緊緊的。
“感謝陸大俠保護我。”
陸知豪氣地說:“不用客氣,小事一樁。”
徐斯行打趣說:“在下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了。”
陸知自然認為是在說笑,沒多想就接話:“那也太好了!”
兩人相視而笑,一時間跟周遭懸疑恐怖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東西在二樓,他們首先要走過一道狹窄的樓梯,樓梯的台階太窄,隻能供單人站立上行。
陸知自告奮勇地走在前面,示意徐斯行:“斯行哥,這裡太窄了,你抓着我的肩膀吧,要是怕的話,你就閉上眼睛。”
徐斯行聽話地雙手握住陸知的肩,那肩膀沒幾兩肉,他單手就能完全包裹住,骨骼的觸感很明顯,仿佛他再稍稍用力,就會把人捏哭。
徐斯行不敢使勁,感歎說:“知知,你太瘦了......”
“瘦嗎?”陸知帶着人往上走,“我可是有腹肌的。”
“真的嗎?”
“斯行哥,你這問得,是完全不相信啊,等出去了,我給你展——”陸知邊說邊爬樓梯,當二樓房間的布置顯露在眼前時,他心裡一驚,頓時說不下去話了。
太詭異了。
正對着樓梯的那面牆前有張矮桌,桌面上放着兩個牌位和香爐,桌子的兩側則分别放了把太師椅,太師椅上坐着兩個身穿壽衣的稻草人?!
誰會把家裡布置這個鬼樣子啊啊!
再配上昏黃的燈光和怪異的音樂,陸知的心也不由得越來越慌。
“怎麼了?”徐斯行沒等到他接下去的話,想湊上來看看。
“别看!”陸知反手把徐斯行的眼睛捂住了。
徐斯行不敢動了:“很......很恐怖嗎?”
陸知:“還、還好吧,我我擔心你會被吓到......”
“沒事,我閉着眼睛,”徐斯行把覆在眼睛上的手拿開,轉而握在了手裡,“讓我先上去吧。”
“哦好,”陸知拉着人,小心提醒,“再跨兩格。”
這個房間隻有左側有一扇窗,窗沒有窗戶,窗外黑咕隆咚的。
可以看見窗台上放着一疊紙,應該就是所說的“入村許可證”。
不用想也知道,窗那肯定有吓人的環節。
長痛不如短痛,陸知不猶豫了,想着快點拿到手可以下去,他可不想在這壽衣稻草人屋待着了。
他們所在的位置離窗邊還有好幾步的距離,陸知深吸一口氣,快步往前,拿了東西就想跑。
結果他的手剛碰到文件,周圍的燈忽然全滅了,窗外閃起了微弱的白光,一張鬼臉直沖他而來!
“啊!!!!!”
陸知驚叫一聲,轉身幾步跳到了徐斯行身上。
徐斯行看那張鬼臉慢慢退回去,他抱緊挂在身上的人,扭頭走下了樓。
等陸知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樓下了。
陸知:???
他和近在咫尺的徐斯行對上眼,才驚覺自己還攀在人家身上,趕緊下來了。
他尬笑兩聲,搶在對方前面開口:“沒事的沒事的,斯行哥你别怕,這個已經過去了。”
徐斯行問:“你還好嗎?”
陸知心跳如鼓,一下子分不清是被吓的還是不好意思,嘴硬解釋:“我?我不是怕,是他出現的太突然了......”
徐斯行看着他:“你沒事就好。”
拿到入村許可證,給村長蓋上章,他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警長大力表揚了他們,然後開始說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找到殺人兇手。
警長剛交代完,接了個電話,說有要事要回警局一趟,接下來得他們四個菜鳥警員自己查案,留下手電筒和對講機就離開了。
陸知望着前面黑不溜秋的巷子:“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徐斯行:“告示牌那裡亮着燈肯定有線索,入村許可證也看一下。”
經過一番比對,他們成功找到機關,解鎖了下一個地方。
接下來就是根據各種NPC的指示完成任務,期間免不了被吓,但至少能組隊有人一起去。
這次遇上了單人的支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