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麼說、準确地說是不知道該怎麼編。
但我深知越猶豫耽擱時間越是無法取信于人,所以不過腦子地就開始胡言亂語:
“哦,就是阿綱接受了獄寺的追求然後他們要在意大利結婚了但是不告訴我然後雲雀委員長去搶婚然後笹川學長大喊着“極限”為了守護阿綱的婚禮和雲雀委員長打了起來然後笹川學長被打死了然後京子心靈感應到了笹川學長的悲劇于是在路邊哭了起來我被京子的哭聲吸引一問之下得知了這件事情所以立刻搭上了前往意大利的飛機但一切為時已晚獄寺也步入了笹川學長的後塵可惜雲雀委員長也筋疲力盡敗在了你的棒球棍下最後你悲痛地穿上了獄寺的新郎裝——”
山本:“……等等、等等、等等!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他一副受到了重創的樣子,倉皇地後退了兩步,按着自己的太陽穴:“你不想說就不說吧,不要再說下去了……”
我其實也被這一大段話累得不輕,平緩了一下慌張的呼吸才說:“……好的。”
雖然沒騙過去,但是目的達成不就好了嗎?
不愧是我!]
彭格列衆人:“……”
彭格列衆人:“…………”
沢田綱吉隻有一個想法:為什麼在倉知涯的認知裡自己似乎是那種一言難盡的禍水形象啊!
而且他現在根本不敢看向雲雀恭彌的方向了,超級恐怖的啊!
這下連六道骸都笑不出來了,他想到大概是因為倉知涯并不認識自己,所以這一場酣暢淋漓的胡編亂造裡才沒有他的戲份,不由得心生幾分劫後餘生與兔死狐悲之感。
咒術高專的幾個學生竊竊私語:
“原來他們是這種關系啊……”
“啧啧啧,早就聽說國外很多男同,原來是真的啊。”
“哎呀,這種事情在意大利其實很正常的。”
“黑手黨的私生活都是比較亂的啦。”
藍波一邊努力挪動位置試圖遠離自己的boss和同事們,一邊無力地辯解道:“不關我的事情啊,我還是個孩子……!”
這些愛恨情仇他完全不知情啊!
中島敦也忍不住替自己所在的組織說幾句:“黑手黨不是這樣的!至少我們港口黑手黨絕對不是這樣的!我們的首領絕不可能是男同!”
中原中也:“……喂,跑腿的,不需要你強調這一點!”
太宰治悶笑不已,“我可不歧視同性戀哦,中也,要是你有了喜歡的男孩子可千萬不用瞞着我——”
“你這混蛋!你就直接默認我是同性戀了嗎?!”中原中也額頭青筋直冒,要不是這片空間禁止暴力,他都快要不顧首領威嚴直接一拳揍上去了。
“不是,這都是倉知涯瞎說的!”獄寺隼人抱頭呐喊:“我對十代目絕對沒有那種不良心思啊!十代目你信我!!!”
雲雀恭彌也死死地握緊了浮萍拐,眼神冰寒:“真是好膽量……居然說我會因為筋疲力盡而輸給那個草食動物?”
沢田綱吉默然無語:“……雲雀學長……不愧是你。”
比起自己被編排成搶婚的男同,居然更在意自己輸了這件事情嗎……
[在我們都有意趕緊擺脫掉這種尴尬氛圍的情況下,山本把車子開得飛快,原本十分鐘的路程愣是五分鐘就到了,我甚至沒有閑心去欣賞這一片古典恢宏的建築——是的,一大片!——邁動雙腳埋頭跟随着山本同樣有些倉促的步伐七拐八拐地來到阿綱的辦公室門口。
他敲了敲門:“我把阿涯帶過來了哦。”
“不是吧這麼快?!”
裡面隐約傳來了獄寺驚詫的聲音。
但我沒聽清,想要和阿綱見面的心情此刻洶湧澎湃,徑直越過山本就撞開門跳了進去:“Surprise!”
然後我就直接對上了動作定格,似乎是急切地伸手想将門上鎖卻沒來得及、一臉空白的獄寺。
還有,站在辦公桌前面,表情有些慌張又有些好奇,穿着并盛中學校服的,少年版阿綱。
我的表情也空白了。
山本是最快反應過來的:“呀,阿綱不在這裡嗎?”
我有些懵地指着那個少年版阿綱:“這不就是嗎?這不是阿綱是誰啊?”
獄寺也很快接上了山本的信号:“哦、哦哦,這是、這是、十代目的表弟!怎麼樣,和十代目長得很像是吧?但是十代目哪裡有這麼小啊,你怎麼這都會認錯哈哈哈……”
他一邊說一邊帶着少年版阿綱就想往外走,“我正要把他送去那個那個夏威夷,快要到登機時間了你就先在這裡等——”
在他們經過我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了少年版阿綱:“等一下!”
就算是我也發現不對勁了,我皺眉狐疑道:“我怎麼不知道阿綱有什麼表弟?”
山本秒答:“因為是走丢的孩子剛找回來。”
我更奇怪了:“剛找回來就要把人送去夏威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