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幅壁畫之間還有一幅壁畫,壁畫中,人類在說話,蛇則用尾巴勾住樹枝,倒挂其上,腦袋朝着水井的方向,與人類背離,一滴毒液從它的尖牙滑落,落入水中。
“人類相信着蛇,但蛇背叛了人類,并給人類帶來了疾病,人類祈求蛇饒過他們,”顧拾邊走邊道,他穿過前三塊石碑,來到第四塊石碑前,這裡出現了一個執劍的少年,他站在蛇的對面,與它對戰。
第五幅壁畫上,執劍少年依舊站立,長劍挑起蛇的腦袋,蛇落了個身首分離的下場。
第六幅壁畫中,也是最後一幅,蛇不見了,隻剩人類大肆慶祝的畫面,經曆過災難,人類重新振作起來,原本的執劍少年成為了這些人類的統治者。
看完整個故事,談花隐覺得這很普通,他見過比這離奇多的故事,一個原始的部落中,族人傳頌着祖先斬龍的事迹,又在另一個部落中,他們的祖先是上天的使者,來自另一個世界,那是他們想象不到的樂園。
這種故事看多了,斬條蛇也就見怪不怪了,也隻有未開化的地方會把這些故事當真,并像個寶貝一樣供奉起來。
此時的談花隐尚不知自己的傲慢,更不知眼前的景色隻是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
“蛇,”顧拾反複咀嚼這個詞,又想伸手去摸談花隐的鎖骨。
談花隐沒有預料,被得了逞,他看着最近越加奇怪的顧拾,心想着,不會是飛船下落時,腦子被撞壞了。
這種事情該怎麼說呢,總不能跟本人說,'我懷疑你撞壞了腦子,我現在不相信你說的話。'
顧拾湊近了,那樣子放佛是得了近視的人摘下眼鏡,必須離得近了才能看清,“它又不見了。”
可剛剛,他看見了蛇,那雙眼睛閃着危險的光芒,好像要跳出來殺人。
顧拾找不到蛇,又看回壁畫上,喃喃自語,“這條蛇和那條蛇是同一條嗎?”
“不要多想,這種故事多半是假的,”談花隐道。
“不是。”
顧拾對此很堅定,他相信有那麼一條蛇,曾經與人類是夥伴,後被人類所斬殺,而且他還相信那條蛇與談花隐身上的蛇形紋樣有關聯,隻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跟談花隐解釋,他急得在石碑前轉圈。
他的身後,一道光線亮起,接着,火光照耀,空氣中傳來樹木燃燒的氣味。
現有光,後有火。
那一刹那,談花隐想起了顧拾的話,他說他看見了一道光,剛才的光可不巧正可以用一道來形容,那道光收束成一條直線,如同激光,光線所照之處,瞬間起火。
光線中含有巨大的能量,是一種利用光的武器,他們落到了一個擁有文明和科技的星球,這即是他們的希望,也是危險之處。
他們可以借助這個星球的科技尋找歸路,但他們也可能被當成奸細殺掉,不過這已經比處于原始社會的星球好太多。
顧拾聞到了空氣中的燒焦味,扭過頭,看到了這些燃燒的樹木。
但起火點并不大,加上這裡的樹木并不是枯木,燒了一會,就熄了火,一切又歸于黑暗。
在更遠的地方,又有一道光,接着又是一道,火光照耀之下,映出一道龐大的身影,那身影足有三四米高,像是一塊瘦長的石頭,但石頭不會動,而它會動,動得并不快。
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