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邊跑,還一邊喊,是他們聽不懂的語言,但廖轲和廖尋能聽懂。
這人是廖家兄弟的鄰居,出門前,還來送過他們,此時卻受了傷,肩膀上還留着血,一道深深的爪印幾乎要剜掉這條胳膊。
若是放在平時,他不死也要失去這條手臂,但今天他運氣好,碰到了衛宿雲,一粒療傷藥下去,手臂的血不僅止住了,傷口還在快速愈合,隻是他流了許多血,意識不清,過了好一會,才醒轉過來,一醒,就抓着廖轲說了一通話。
廖轲廖尋一聽,立刻要趕回去,廖轲對衛宿雲道,“村子遭襲,我們要回去,剩下的路你們自己走,沿着這條路一直走,看到破廟就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走一天就好了。”
衛宿雲倒是不擔心找不到路,他擔心的是村子遭襲一事,這些人幫助過他,如今有難,他又不差這一天兩天的,于是他也不管廖轲的拒絕,跟了上去。
他跟上去,談花隐人生地不熟,也拉着顧拾,跟了上去。
幾人緊趕慢趕,終于在太陽落山前趕回了村子。
村子經常遭遇襲擊,早有對策,在村口燃燒柴火,這樣野獸就不敢靠近,但還是有不少村民受了傷,躺在地上,村醫在給他們做緊急處理。
衛宿雲看了,要來一碗水,将傷藥劃開,藥水塗抹在傷口上,這樣可以節省藥物,對一些輕傷也很管用。
他掩飾了一遍,後面就交給村醫,比起療傷,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殺了這幾頭畜生。
這幾頭襲擊的猛獸并非妖獸,隻是占了體積大,攻擊力強的優勢,衛宿雲握劍在手,一劍下去,帶走一條命,幾下就解決了這場襲擊。
當晚,村民将這幾頭猛獸處理了,做成烤肉,邀請這場襲擊的功臣參加宴會。
衛宿雲本想走的,可一參加宴會,他喝了點當地的烈酒,幾杯下肚,人就醉醺醺的。
顧拾也想喝,談花隐隻給他喝了點果酒,就這樣,顧拾還醉倒了。
談花隐将醉倒的顧拾拎回屋子,顧拾醉倒了,就開始說胡話。
大多時候是些孩子氣的話,什麼有人搶了他的吃的,什麼談花隐是個大壞蛋,不過他偶爾會說一些聽不太懂的話。
剛開始,談花隐以為是哪個地方的方言,他把翻譯器放在邊上,翻譯器卻譯不出來,談花隐隻好把這當做顧拾夢中自創的語言,可惜他說得太少,想要破譯很困難。
其實不破譯也沒什麼,反正還是那些破事。
但談花隐很在意,他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種語言,随後一想,他經常聽顧拾說夢話,可不就是在顧拾這裡聽到的。
顧拾醒後,他把錄下的夢話放給顧拾聽,可醒後的顧拾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麼,一臉嫌棄的看着談花隐,“花隐,你好過分,連夢話也要偷聽,你不會還知道别的吧。”
“什麼别的?”
“我藏零食的地方。”
“你的零食有一半是我買的。”
“你送給我後就是我的,現在想要回去也沒門。”
他是那種人嗎?
現在顧拾又在說那種聽不懂的話,談花隐聽了會,沒聽懂,給顧拾蓋好被子,算算時間,又把另一個醉鬼拎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