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門開了,顧拾探進一個腦袋,屋裡黑黑的,談花隐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關上門,又蹑手蹑腳走到床邊。
“這廁所挺遠,”本該睡着的人說了話。
“我帶了隻烤雞回來,你要吃嗎?”顧拾打開紙包,烤雞的香味立刻鑽入談花隐的鼻子。
“拿遠點,”談花隐才不想和這油乎乎的東西扯上關系。
“你不吃,那我吃了,你别後悔。”
誰會後悔啊!
顧拾吃了半隻烤雞,覺得吃不下了,扔在一邊,就要上床睡覺,被談花隐一掌抵在臉上,“油乎乎的,别上來。”
顧拾伸手在談花隐臉上抹了兩下,立刻連談花隐的臉上也油乎乎的了。
談花隐很愛幹淨,最受不得這些東西,他立刻像觸電般坐起,想要在床邊找開關,發現這是沒有電燈的修真世界,隻好起身去點燈,這裡的燈就是不方便,還要保存火種,若是能找到類似電燈的東西就好了。
他倒是可以控制【光的波動】符文,利用符文來點燈,可每次點燈都要刻畫一個符文,着實不方便,要是符文能刻在燈芯上,心念一動,就可以點燃。
但他的符文并不能長時間存在,這就限制了符文的使用。
而且就算他研究出了這種燈,在這個世界的用處也不大,因為修士能夠利用法術點燈,普通人麻煩點,儲存火種也能過下去,說到底,沒有需求,也沒有可以支持的現實基礎。
談花隐點燃燈,顧拾見他臉色不好,決定彌補自己犯下的錯,“我來幫你擦。”
“不用,”談花隐看了一眼顧拾的手,冷冷拒絕,讓顧拾給他擦,還不是把臉再弄髒一遍。
“别客氣嘛,”顧拾拿過帕子,往談花隐臉上糊,他擦臉可謂毫無規律,充滿了随機性,愛擦哪擦哪,可苦了談花隐。
“給我,”談花隐搶回帕子,又用水把帕子又洗了三遍,臉也擦了三遍,然後逮住顧拾的手,按在水裡使勁搓。
“不要,很痛,你下手很重,我不要洗了,我知道錯了,我答應再也不摸你的臉,”顧拾疼得龇牙咧嘴,吱哇亂叫。
次日,鐘府開始傳出一則流言,說是府内有妖怪,可以化成人形,之後又演變成更多版本,但那都是後話。
處理屍體隻是其中的一部分,若是餘谷和趙壘長時間不出現,那麼自然會懷疑到和他們有利益糾葛的鐘府,所以談花隐讓廖轲雕了他們的人偶,化成人形,繼續在鐘府混日子,偶爾去外頭找找麻煩,讓人知道他們還活着。
但時間不宜過長,一來,他們還要去歸雲閣,二來,時間長了,容易露出破綻。
先把這兩個号養着,等時機一到,就殺了。
在那之前,談花隐要先解決另一件事,如何去除靈田内的毒藥,這件事就連供職于鐘府的修士也沒有辦法,他們提議到大宗門求助,淩霄殿是不可能去的,那麼可以去歸雲閣。
鐘書靈覺得此法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她已經得罪了淩霄殿的弟子,要是事情敗露,也得找個靠山,如果歸雲閣願意管這事,那麼到時就會多個出路。
他們在這商量着,談花隐此時正在屋子裡拆儲物袋,清點獲得的東西。
一堆靈石,可以用作修真界交易之用,也可用來吸收靈力。
幾本入門修煉的功法,淩霄殿和歸雲閣不同,歸雲閣劍修居多,淩霄閣則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一塊很像靈石的大石頭,在場三人沒人知道那是什麼,但儲物袋一拆開,顧拾就一直盯着它,好像它是塊肥美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