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姓孟名淼良,是城主的兒子,沒什麼修煉天賦,至今仍是鍛體階段,但他有個問靈境的爹,這個爹還很寵他,他在城中無法無天,無人敢管。
他今日可以踏毀良田,明日就可以燒人房屋,被害的百姓還不敢申冤,因為這官就是孟淼良父親的弟子,官官相護,隻好苦了當地的百姓。
不過他爹也不是一直由着他這般荒廢度日,曾經也試圖将他送進淩霄殿,孟淼良資質一般,但他爹有人脈,靠着資源和人脈,他進了淩霄殿,卻因為與人打架,被趕出淩霄殿。
至于那件事究竟如何,衆說紛纭,有人說他被人打得很慘,也有人說他打了權貴,那之後,他就對修士懷恨在心,他不敢惹強的,就到處抓底層修士,把他們抓來幹苦力,日日找人折磨他們。
這些修士大多是外地來的,不明緣由,也沒有勢力可以依靠,就這麼進了礦洞,也無人為他們鳴不平。
現在他變本加厲,不止要把修士抓去幹苦力,虐待他們,還要把他們變成狩獵的獵物,用弓箭指着他們,把他們踩在地上。
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些被當成獵物的人是無辜的,無論是在場的士兵,還是那些捧着孟淼良的,可那又如何?世道本就是欺軟怕硬,這些人不當沙包,孟淼良就該折磨别人,利益權衡之下,不如犧牲這麼一小部分人,他們還能借此讨好孟淼良,從中分得一杯羹,到時事發了,也可以說是孟淼良脅迫他們,怎麼算都不會虧。
地上的人漸漸不掙紮了,他的腿還在抽動,那是無意識的反應,這樣的反應還會持續一會,孟淼良吹了一聲口哨,他帶來的狗立刻得令,咬住地上那人的脖子,鮮血噴湧而出,有幾滴落在孟淼良手上,他拿出一塊帕子,“啧,下賤之人,連血都是髒的。”
那些即将被當成獵物的看了都怕得不行,地上的人就是他們的未來,可他們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放獵物,”孟淼良道。
士兵松開綁住囚犯的繩子,那些人立刻往林子深處逃跑,隻要跑得比别人快,他們就有可能從這裡逃出去。
孟淼良看着四散奔逃的獵物,卻不急着追擊,“我們今天來比比,看誰打的獵物多。”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那人嘴上這麼說,心裡可清楚得很,孟淼良極其記仇,不許别人比他強,但凡有人敢勝過他,就會找辦法弄死這個人。
他們驅馬前行,分别朝着有獵物的地方追擊而去,有好幾個人跟着孟淼良。
見孟淼良搭箭,邊上的人也搭上箭,不過他們要不射在樹幹上,要麼射在草叢裡,都不如孟淼良射得準。
孟淼良對這一結果很是滿意,他驅馬來到獵物邊上,得意道,“看來是我先拔得頭籌。”
“孟公子好箭法。”
一堆人跟着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