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灰頭土臉地走了,有人不願接受結局,想要賄賂考官,重新測量,可考官怎麼會當着衆人的面收受賄賂,自然是将他驅逐出去。
“不合格。”
“不合格。”
“合格。”
“不合格。”
……
考官的聲音如同機械,任誰連續幾日重複幹同一件事,還要不斷喊‘合格’和‘不合格’都會崩潰的,這種情緒在一些人看來或許是矯情,但卻是他此刻的唯一想法。
他不會因為某個人合格了而高興,也不會因為太多人不合格而沮喪,說白了,外門弟子多半是些幹苦力的,想出頭很困難,不像内門弟子,都是精挑細選的,年紀輕,天賦高,又得到門派最好的資源,有時間在這挑歪瓜裂棗,不如和内門弟子搞好關系,說不定還能得些好處。
不要怪他現實,他也曾和面前這些人一般,懷着萬丈豪情來到這裡,以為自己能成為大人物,揮手間,便可毀滅一座城,他的想法卻被一道無情的牆阻隔着,那道牆叫做天賦。
“合格。”
“合格。”
他一邊走神,一邊給合格的人發放牌子,這是參加下一關的準考證。
顧拾接了牌子,道,“這塊牌子不好看,我想換一塊。”
“愛要不要,”考官翻了個白眼。
顧拾道,“你要是沒空,我自己換。”
考官還沒遇到這麼自來熟的,愣是沒反應過來。
談花隐道,“反正你有那麼多,換一個又不會怎麼樣。”
考官還想掰扯,後面有人催道,“能不能快點。”
考官問談花隐,“你們是一起來的?”
談花隐點頭。
考官道,“那你們把牌子都拿出來。”
他一看牌子,更加疑惑了,牌子總共有四種,分别寫着春夏秋冬,這兩人拿到的都是刻着‘春’的牌子,那就是分到了一個考場,後頭有混戰,一個考場是好事,應該高興還來不及,哪有換牌子的。
不過他們想給自己的考試增加難度,他也沒義務提醒。
後面也有人開始議論,“這人腦子有問題吧。”
這些人是參加過入門測驗的。
“你要哪一塊?最好快點,後面一堆人等着。”
“那就這塊吧,”顧拾從裡頭拿起一塊。
考官看了一眼,牌子上寫着‘冬’,原來真有這種給自己增加難度的傻子,他又翻了一個白眼,拿過‘春’的牌子,揮揮手,“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