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生不敢惹怒考官,但他也不是乖順之人,他咽不下這口氣,惹不了考官,他還能怕一個考生不成。
張俊生來到談花隐面前,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小子,我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後面給我小心點。”
談花隐往後退了一步,撣撣剛被碰到的地方。
這一動作立刻觸到了張俊生敏感的神經,“你敢看不起我。”
說着,他伸手要去抓談花隐,談花隐往邊上一躲,張俊生抓了個空,他氣急,改抓為拳,這一擊帶着靈力,跟尋常的拳擊可不一樣,胸口來上一拳,必然胸骨碎裂。
談花隐見他咄咄逼人,捏着剛繪好的符文。
這時,考官注意到了這裡的異樣,“禁止私鬥,私鬥者除名。”
聽到除名,張俊生才收了手,但他依舊不甘心,為什麼有人能比他更早到,他卻沒有發現。
路上不可能有人走在他前頭,莫非這人是走後門進來的,張俊生越想越覺得合理,原來這考官不止收了一份錢,而且明顯談花隐的待遇更好,是考官用了手段帶上來的,無論怎樣,都是會占用一個名額,而他還需要與人搏鬥,這麼一想,他虧得很。
以他那有限的思維是想不到真的有人能避開人群,先他們一步到達山頂。
比賽開始之前,隻是說了要爬到山頂,卻沒說怎麼爬,也沒說走哪條路,可考官将他們帶到路口,所以人就默認了要走同一條路,而現成的道路也确實更好走,不需要擔心走錯路,不需要費力去除雜草。
但那麼多人擠在同一條路上,再寬敞的路,也會發生擁堵,談花隐觀察過這些人,注意到有人會組成一隊,這對他很不利,發生沖突也充滿了不可控因素,這條道是一條相互扯後腿的道路,還容易演變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局面,評估過風險和收益後,談花隐決定走一條别人沒走過的路,至少不會有人跟他搶道。
這條路雜草叢生,還容易迷路,這是一個很大的考驗所以他盡量靠近主路,維持一個别人看不到他,他又能聽到打鬥聲的距離,直到山頂建築出現在眼前,他才不用繼續維持這種辦法。
第二關過去,他們被帶到一個屋子裡,這裡已經有了一些人,是前幾批的通關考生,等着最後幾批考生到達,進行下一關。
談花隐他們是倒數第二批,後頭還有一批,在那之前,他們可以複習第三關需要用到的資料,事實也是如此,談花隐他們到達時,屋子裡的人要麼在看書,要麼一邊走,一邊背書,要是不說這是歸雲閣,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這裡是科考考場。
趁着最後一批還未到達,談花隐抓緊時間把曆年真題記在腦中,但時間根本不夠,他記性不差,卻無法記住根本無法理解的東西,而這些真題裡存在大量超脫他認知的東西,無法理解,就無法将這些知識歸入已有的認知系統,這令他很痛苦,他隻能通過死記硬背的方式來應付眼前的考試。
最後一批到達,所有人被帶到空曠的庭院,院中放着桌子,每個人一張桌子,考試隻有一門,考試時間是三個時辰,期間可以上廁所,但一次隻能出去一個,這是為了防作弊,而且每個考場考試内容也不一樣,防止不同考場的考生串通。
開考前,所有人坐定,考官等待着開考的信号。
今天天氣晴朗,天空不斷有飛劍劃過,是内門在接送考核合格的内門弟子。
内門考核早就結束,他們今日隻是負責收尾工作,不需要太過緊張,飛劍速度也比以往慢了許多。
其中一人東看西看,看到了坐滿人的院落,“師兄,他們在做什麼?”
被叫做師兄的人往下看去,考官正好在發放試卷,他道,“外門入門考核。”
“真有意思,居然還要考試。”
師兄卻冷哼一聲,“不過是天賦不夠,外道補之。”
“别這樣說嘛,考試也不容易,讓我去參加考試,說不定就進不了歸雲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