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宿雲道,“今天眼皮一直跳。”
“那定是有好事要發生。”
師弟這嘴也是夠損的,好事沒靈,壞事找上頭,談花隐和顧拾就這麼明晃晃地出現在衛宿雲眼中。
幻覺,一定是幻覺。
這兩人根本沒有修煉資質,怎麼會出現在歸雲閣山腳下。
“師兄,那裡怎麼了?”
“沒事,”衛宿雲收回目光。
就聽師弟又道,“這不是師兄帶回來那個新弟子。”
衛宿雲一看是廖轲,心情好了很多,廖轲也看見他了,卻像做賊般,立刻移開目光。
這小子,這是吃上水就忘了挖井人?
廖轲不解釋,廖轲隻是一味地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藏起來。
師弟還在火上澆油,“他是不是在躲着我們?”
衛宿雲大受打擊,心拔涼拔涼的。
“和他一起的不是石秀玉師姐?真好啊,我也想和石師姐一起逛街。”
平時衛宿雲是不會在乎這句話的,但今天,他格外脆弱,根本禁不起一點比較和刺激。
“是啊,我是個男的,還不了解小孩心思。”
“師兄怎麼了?是不是詛咒又複發了?”
“天太熱,我說胡話呢,師弟别往心裡去。”
師弟點點頭,眼見着廖轲和石秀玉進了一間茶樓,趁機道,“不如進茶樓坐坐,免得繼續在這曬太陽。”
衛宿雲沒意見,兩人進了茶樓。
他們進去後沒多久,顧拾和談花隐也進了茶樓。
師弟進入茶樓,找到石秀玉和廖轲的位置,假裝偶遇,又趁機落座,衛宿雲也跟着落座。
師弟一進來後,人也活躍不少,生怕氣氛冷下來,拼命找話題,不過回應的基本都是石秀玉。
“新來的小師弟不喜歡說話啊,是怕生,還是想裝冷面帥哥?”師弟道。
廖轲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衛宿雲道,“廖師弟不善言辭,你别欺負他。”
師弟道,“師兄你可冤枉我了。”
石秀玉道,“我聽師父說,廖師弟是衛師兄帶回來的,一路想必十分艱險。”
說起這事,衛宿雲可來了興緻,“這事要從我們被一隻幽鬼偷襲說起,這隻幽鬼利用詭異把我調開,我與它一番激鬥,差點死在它手裡,不過也是我運氣好,沒死成,遇到了兩個野人,他們以為我已經死了,要把我埋起來。”
“啊,那不是很危險,”石秀玉道。
師弟也道,“我聽聞野人很野蠻,有吃人的陋習。”
“野人,”廖轲擡頭,目光看向門口。
可另外三人并未察覺,衛宿雲還在訴說他如何與野人鬥智鬥勇,而他口中的野人正豎着耳朵,聽得津津有味,當然隻有顧拾。
“我費了很大力氣,終于教會了他們說話,”衛宿雲滔滔不絕。
師弟道,“要教野人說話識字,想必很不簡單。”
衛宿雲大手一揮,“也就那樣吧。”
石秀玉道,“那後來發生了何事?”
廖轲忍不住再次提醒,“野人在……”
談花隐沖他搖頭,他今天倒要看看衛宿雲如何編排他們。
衛宿雲道,“他們連妖獸都沒見過,更别提處理美味的妖獸肉,我就施展平生所有廚藝,将妖獸肉烤得滋滋作響,再撒上一把鹽,香的不行,很快就被搶了個精光。”
廖轲以手扶額,真是沒眼看了。
“可是那肉不好吃啊,又柴又老,還沒大雞腿好吃,”顧拾道。
這話可着實吓了衛宿雲一跳,他扭頭一看,是顧拾的臉,再一看,邊上是談花隐的臉。
幻覺,又是幻覺,今天眼神不好,老出現幻覺。
石秀玉最先做出回應,“這兩位是?”
顧拾道,“野人。”
談花隐道,“别聽他胡說,我們是剛入外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