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指望着這次搜查能找到點值錢的東西,像是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靈器,打坐用的蒲團,家裡送來的财物,可這兩人用的全是門中發放之物,寒酸得不行。
“找到了嗎?”
“沒有。”
一行人來了又走,顧拾被吵醒,現在脾氣很差,“一群蝗蟲。”
“劉三郎可能殺了人,”談花隐道。
“殺了誰?”
“現在不知道,估計是一個挺重要的人。”
第二日一早,他們就從淩雲那得知了昨晚的事情。
“他殺的啊,是負責外門弟子考核的掌事。”
“不是别人?”談花隐驚訝,為何他不殺虐待過他的金石或者實際動手的跟班,反而要殺一個掌事。
“我也和你有同樣的疑慮,我聽人說,這個掌事和劉三郎家還有點關系,為了讓劉三郎進入外門,劉家把女兒嫁給掌事,說是嫁,沒名沒分,其實和做妾沒什麼兩樣。”
談花隐道,“那劉三郎還要依傍于他,為何要殺他呢?”
淩雲道,“這名死掉的掌事有一個嗜好,喜歡喝少女血。”
談花隐道,“那他對劉三郎的妹妹下手了?”
“不僅如此,還因取血過多,一個女孩就這麼沒了,”淩雲歎道,“劉三郎因妹妹之死,一直記恨掌事,故而藏了毒藥,下在掌事食物中。”
聽到毒藥二字,談花隐警覺,果然他中毒一事跟劉三郎有關。
淩雲繼續道,“要我說啊,這事不是劉三郎幹的,他能為了前途,把妹妹送給一個變态,就不可能會為了妹妹的死而報仇,這種人隻愛自己,不會愛别人,在前途面前,不止妹妹,連父母都能犧牲。”
“那誰還會殺掌事?”談花隐道。
淩雲道,“那可多了,被他虐待緻死的女孩可不止現在這一個,以前也有突然消失的女弟子。”
“門内不管?”談花隐道。
淩雲道,“他精明得很,專挑家中無勢力的女子,或者家中有貪财又偏心的父母,為了兒子的前途,誘騙他們把女兒送上山,這種人啊,即使自己的女兒死了,也不會來尋仇,反而會想,為什麼自己沒有第二個女兒可送。隻可惜了,這無辜葬送的生命,若死人可以說話,想必她們是最希望掌事去死的。”
也或許有沒死之後買兇殺人的,談花隐内心想着,卻沒說出來,既然他們認定了殺人的是劉三郎,他背這個罪名倒也不冤。
隻是他現在無法驗證給他下毒的是否為同一人,若不是劉三郎,他可得提防着點,以防又有人給他下毒。
顧拾道,“那你希望他去死嗎?”
淩雲道,“此人為非作歹,殺害多人性命,我自然希望他不得好死。”
“那女孩的父母呢?”顧拾道。
談花隐心下奇怪,顧拾怎麼多管閑事起來,這事怎麼着也與淩雲無關。
可淩雲的反應也很奇怪,好像有憤怒,隻是他隐藏得很好,憤怒一閃而逝。
莫非淩雲也與此事有關?
“虎毒尚不食子,這種人枉為人父母,”淩雲道。
他說完擡頭,發現顧拾一直在看着他,那目光裡什麼都沒有,但他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