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燒完,人群散去,淩雲和顧拾也準備離開。
“淩雲,真的是淩雲。”
“你是……”
這人認識淩雲,淩雲卻一時想不起來這人的名字,但他好像在哪見過這人。
“我,是我啊,阿堅,”他卷起衣袖,露出一條長長的疤。
看到疤痕,淩雲想起來了,面前所站之人是他的兒時玩伴。
“你還活着?當年發生了什麼?”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淩雲也想了解阿堅這些年的經曆,他對顧拾道,“要不你先回客棧,我有話要跟他說。”
顧拾道,“可我不認路。”
阿堅道,“這是你的朋友?不如讓他一起過來,這幾天就住在我家。”
在阿堅的盛情邀請下,兩人一起去了他家,與阿堅有舊的是淩雲,顧拾又不愛聽八卦,早早睡了。
阿堅與淩雲聊到半夜,實在困了,才分别回屋。
可往事纏繞着淩雲,他整晚都睡不好,隻好早早起了,到院中練功。
等他打完一套拳法,顧拾打着哈欠出門,“你怎麼這麼早就起床練功?”
“抱歉,打擾你了,”淩雲道。
顧拾本想再回去睡會,又嫌換衣服麻煩,幹脆坐到院中,看淩雲打拳。
淩雲卻打不下去了,也坐到桌邊,此時還不到吃早飯的時候,兩人隻能在院中幹瞪眼。
“你有沒有什麼想問的?”淩雲道。
“沒有。”
這就是和顧拾聊天的困難之處,他不愛接話,不給人台階下。
“我和阿堅是兒時玩伴,以前我們的關系很好,他還救過我,他手上的疤就是那時留下的,但我十一歲那年,他突然失蹤,再也沒有回來過,我一直以為他死了。”
顧拾安靜聽着,其實淩雲也分不清他有沒有在聽,隻是見到故人的心情太過激動,他需要一個能傾訴的對象。
但想從顧拾那裡得到安慰,顯然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要不是他,我恐怕,诶,”淩雲歎息一聲,“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為何要賣假藥。”
他原可以一直裝不知道的,那反正也不是一件大事,誰還沒做過錯事,可他的不安是怎麼回事?
顧拾歪了一下頭。
淩雲道,“我的父親曾經為了進歸雲閣,耗盡家财,早些年,爺爺經商,死前給家中留下一筆錢和一間店鋪,原想着讓我爸繼承店鋪,當個老闆,可他偏偏迷上了修仙,而他又沒修煉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