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除掉談花隐,這事不能做得太明顯,至少不能是在宗門内。
談花隐這段時間都在山下幹活,據說過幾天要運一批貨物,去往附近的城鎮,這時是他下手的好機會,事後隻要僞裝成盜賊所為。
運貨那日,張俊生特意尋了一個隐蔽角落,在路上做了陷阱,運貨的車子運到這裡,一個輪子落盡坑洞,石頭很重,光憑蠻力是拉不出來的,隻能先把石碑擡出來,再把車子拉出來。
運貨的有兩個人,其中一人是談花隐,兩人将石碑擡到路邊,等擡完石碑,再去拉車子。
一個車轱辘已經斷裂,想修隻能換個新的輪子,但他們現在急着要把貨物運出去,修車太慢了,不如重新拉一輛過來。
“你去城裡再拉一輛車,我在這等你,”同行之人對談花隐道。
談花隐立刻返回,但走出一裡地,他覺得林中一直有聲音傳來,從他折返後開始,斷斷續續出現,就算是林中的小動物,那也不至于一直跟着他。
他停下,盯着林子瞧,聲音又不見了。
張俊生躲在林子裡,聽到外頭沒聲了,知道自己的身形已無法隐藏,距離也足夠遠,不會被談花隐的同伴聽到,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解決掉談花隐。
他握緊手中靈器,那是一把斧頭,他花了近半的積蓄,才請了符文師在其上雕刻符文,一斧頭下去,洗髓境之下,隻有骨頭碎裂的份。
“誰在那裡?”
談花隐一步步靠近張俊生所在灌木叢,張俊生算好距離,照着人影一斧頭劈下。
這一斧頭下去,定是頭骨碎裂,腦漿迸流。
“你在砍哪兒?”
張俊生擡頭,談花隐就站在不遠處看着他,那他剛才砍到了什麼?
他低下頭一看,地上倒着一些土塊,但很快,土塊融入大地。
“你能操控大地?”
這可不是簡單的法術,他們這個級别,靈器随便用幾下,就會用光全身靈力,更别說更難修煉的法術,大多數人還是隻能靠近身戰。
但會用法術又如何,談花隐歸根到底還隻在鍛體階段,靈力能有多深厚,想必剛才那一下,已經消耗了近半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