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胖一點的,他最近對肌肉男有些厭倦,想要身體圓潤一些的。
他正做着美夢呢,突然就感覺身體有點熱,有時他也會吃些有類似效果的藥,不過今天絕對沒吃,怎麼會越來越熱?
他拿起邊上的杯子,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水,身體好受了很多,他繼續躺下休息。
又不過片刻,身體再次變熱,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大腦漲得難受,就像腦袋裡鑽進了蟲子,他想掰開腦袋,看看裡頭有什麼。
這不正常,有人給他下藥?
可惡,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定要将他碎屍萬段。
大腦脹痛,可能是靈力運行出了岔子,譚信趕緊打坐,想藉由運功,恢複紊亂的靈力。
他專注于練功,絲毫沒發現房間裡多了個人,這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譚信。”
譚信聽到聲音,詫異地睜開眼睛,可眼睛充血,視力受損,根本看不清來人。
“你是誰?為何要害我?”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隻要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譚信努力回想這道聲音,這是哪個與他有仇的師兄弟,還是他在外面惹到的仇人,可他完全沒想到旁聽生的身上,因為他不覺得這幾個旁聽生能對他造成威脅。
“休想,”譚信召出飛刀,這人離他這般近,就算是瞎子,也能打中。
刀子飛出,叮叮叮幾聲,飛刀撞到牆上,又落在地上。
這不是打中人身該有的聲音。
人在哪裡?譚信扭頭,眼前有個模模糊糊的聲音,他再次出手,又是金石相擊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我與你有何仇?”
譚信盡力壓制着暴走的靈力,可他發現,暴走的不止是靈力,還有他的内髒器官,有什麼東西在加熱他的身體,同時施加了難以想象的壓力,這種感覺就像是……煉丹。
不可能,他在丹爐裡?他會被人煉成丹藥?
這個想法太過荒謬。
他的耳邊傳來椅子拖動的聲音,談花隐坐在椅子上,翻着剛從書架上找來的書,那是一本圖錄,收錄着名家雕刻的石碑。
就是這麼一個聲音,讓譚信鎖定了他的位置,他再次出手,刀卻從談花隐身邊擦過,打在牆上。
不是談花隐厲害到能控制飛刀,而是譚信的視力和聽力皆出現了問題,聽聲辨位失去了準頭。
這次失敗讓譚信害怕,他意識到這不是輕易能戰勝的對手,他處于弱勢,于是他變了态度,“你想要什麼,隻要我能做到,都可以給你。”
他等了很久,那人一直不出聲,空中隻有翻頁的聲音。
談花隐道,“不如說說這次考核。”
考核?譚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但他繼續道,“你想知道考核的内容?還是怎麼通過這次考核?我都可以告訴你。”
“不如說說誰能通過考核。”
譚信道,“考核全憑本事,這種事哪能知道啊。”
談花隐合上書,走到他面前,“你說你還知道什麼?”
這語氣不像詢問,反倒是一種質疑,就像是他平時不努力,他的師父考核時,會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是一種失望和嫌棄。
一聽到這種語氣,他就急了,“我說,我說,這次考核的通過者是門中師兄的親戚,具體是哪個,我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