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立刻殺了他,肯定是有所求。
“那你再說說,除了八師考核,還有什麼途徑可以進入内門?”
“每年八師還會聯合其他門派舉辦一個比賽,到時相關的大師都會參加,隻要被大師看中,就不用走後門,但前提是要有足夠的實力。”
“說完了?”
“說完了。”
“那你可以去死了。”
屋裡傳出一聲慘叫,但今天沒什麼人,也沒人聽到這聲慘叫。
談花隐從屋裡出來,重新回去雕刻石碑,譚信被他殺了,他完全可以去參加考核,但那樣就顯得很可疑,雖然沒人會相信他能殺死譚信。
不過正如譚信所說,牛八不出現,隻派弟子出來,這個考核參加了也沒意思,最後被選中的隻會是關系戶。
譚信就算沒有背景,怎麼也算内門弟子,内門派人來調查這件事,把在場三人找去詢問。
顧拾聽聞這裡出了命案,跑來看談花隐。
談花隐當時剛接受完盤問,就見外頭圍着一群人,全是旁聽弟子,個個人高馬大,顧拾擠在當中,像個彈球,被人彈來彈去。
“下一個進來。”
他之後,靈梅又被叫去盤問。
靈梅怕極了,“我完蛋了,要是他們說是我做的怎麼辦?我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談花隐隻覺得一陣頭疼,他這個動手的還沒緊張呢。
顧拾見了談花隐,道,“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難得從顧拾嘴裡聽到關心的話,他居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
“沒事,他們找不到證據。”
盤問過後,這件事以譚信練功走火入魔,最終爆體而亡作為結論。
這些人走後,靈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可吓死我了。”
“不是你做的,為何要怕?”顧拾道。
靈梅平時說話無人理,這回有人搭話,可不得說個夠,“你是不知道,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最喜歡拿無辜的人去頂罪,好在這回譚信是自己弄死自己的,要不是,可不得抓個人去頂包,這世道,沒救了。”
談花隐怕顧拾被傳染,對顧拾道,“此人有腦疾,不要聽他胡說。”
靈梅道,“我沒病,隻是世人最喜自欺欺人,不敢說罷了。”
顧拾問談花隐,“這人好玩,你哪撿的?”
談花隐扶額,靈梅瞳孔地震,“怎會有如此薄涼之人,以他人的苦難為樂,我不想活了,我好難過,我的白绫呢?”
談花隐趕緊分開兩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這段時日,你的修煉如何了?”
顧拾道,“修煉修煉,你就知道修煉,你跟修煉過一輩子得了。”
“别鬧,我怕你在門中吃虧。”
“哼,比你快,”顧拾伸出食指,戳在談花隐胸口。
學得比他快,修煉也比他快,要換個人,這友誼今天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