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次的采訪,讓我知道把本職工作做好、做到極緻也是一種享受。”
說到這,叔叔想起自己長輩的身份,忍不住提醒道:“之後見到甲斐先生,記得多和他學習學習。”
“知道啦~”躺在後座上的月川懶洋洋地回道。
山路車輛難行,中途在停車場下車後,剩下的路就隻能徒步走了。
不過村子就在山裡不遠的地方,也不需要走多長時間,否則以嬸嬸的舊傷,肯定是堅持不了的。
“就在前面了。”指了指前面已經相當明顯的村落房屋,叔叔的聲音有些激動。
“甲斐先生可是祭典最厲害的射手,到時候你們就好好看看他神箭手的實力吧。”
“好了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他呢。”
嬸嬸伸出手,沒好氣地推了叔叔一把,随即朝月川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叔叔一愣,這才發現月川的表情有些不對。
她皺着眉,和她母親有些像的眉眼淩厲地望着前方,抿唇認真的樣子又像極了她的父親。
“怎麼了?”叔叔、嬸嬸都有些莫名。
月川回過神,搖搖頭指了指耳朵。
“我聽到前面有很亂的喊聲。”
“啊?”叔叔反應兩秒。
“祭典肯定是會亂的嘛,我們快點去吧,看樣子已經開始了。”
嬸嬸卻是拉住了月川的手,有些擔心地問。
“要是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們現在就掉頭回去吧。”
“…我沒事,放心吧,嬸嬸。”月川笑了下,反手握緊嬸嬸的手。
“我從昨晚開始就對騎馬射箭很感興趣了。”
耳邊依舊是持續不斷的呼喊聲。
她聽得很清楚,喊的是甲斐玄人的名字,但如果是祭典的喊法,肯定是興奮的,而現在正在喊的聲音,則更多是緊張和擔心。
一切正如月川聽到的那樣。
當他們來到村子時,哪有祭典熱鬧的樣子,相反所有人都有些慌亂和焦急。
甲斐玄人失蹤了。
對方本該出現在即将舉行的祭典上,和其他人一起練習騎馬射箭的。
但祭典馬上就要開始了,對方卻遲遲不見蹤影。
家裡沒人,連馬都不見了。
而以甲斐玄人負責任的性格,如果臨時有急事外出,也是會打電話提前告知的。
所以剛才大家都在盡可能地分散周圍尋找對方。
現在祭典要開始了,村裡的人不可能因為一個人的遲到耽誤從古至今的傳統。
馬聲嘶鳴,盡管少了一個人,騎馬射箭的氣氛還是相當緊張熱鬧。
但對于從外面趕過來專門為了看甲斐玄人騎馬射箭的月川一家而言,此時的比賽就顯得沒那麼有吸引力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祭典結束,叔叔才又過去,詢問村民要不要再去找找甲斐先生。
甲斐玄人深受村民愛戴。
在對方手機打不通且有可能出事的情況下,大家不可能安心地回家。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時候?”
跟在尋找的隊伍裡,月川向幾個剛才參加了射箭比賽的年輕人詢問。
她長得漂亮,笑着問問題時幾乎沒什麼人能抵抗得了。
幾個年輕人立刻臉紅了,結結巴巴地把各自知道的情況全部說了一遍。
“謝謝~”
月川總結了一下。
簡單來說,甲斐在昨天試箭結束後又去獨自練習去了,之後就再沒人見過他。
“可以帶我去他經常練習的地方看看嗎?”
“當然可以。”
一行人于是脫離了大部隊,來到平時甲斐玄人練習射箭時經常會去的地方。
而沿着這條路繼續往前,是一處碎石嶙峋的懸崖。
如果甲斐玄人在這裡練習的話,确實無法排除掉下懸崖的風險。
“這下面你們去找過嗎?”
月川指向下方的動作,立刻讓叔叔嬸嬸的臉色蒼白起來。
但也沒辦法,一個大活人失蹤了,總得所有可能性都排除掉才行。
幾個年輕人有的搖頭,有的點頭。
顯然在祭典前的那段尋找過程中,他們有的人下去過,有的人沒有。
“我想下去看看。”月川有了決定。
不管别人有沒有找過,反正在她這裡,她得親自确認一遍才行。
山石陡峭,哪怕有村民帶路,通往懸崖下的山道也是崎岖難行的。
月川勸說了叔叔嬸嬸留在上面,自己和帶路過來的幾人一起下去。
起初叔叔嬸嬸是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