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三樓全部打掃完,已經是兩星期後的事了。
月川——如果她确實沒落下什麼的話——再沒找到過别的線索。
父母留在這裡的秘密,隻有那個神秘的導航目标。
“好,好,知道了。”
放下電話,嬸嬸看向窩在沙發裡明顯是在走神的月川。
“千鶴……千鶴?”
被喊了兩聲名字,月川這才驚醒,有些茫然地擡眼看向嬸嬸。
“怎麼了?”她困惑詢問。
“你叔叔剛才打電話讓我們不用準備晚飯了,今晚要出去吃,有人請客。”
嬸嬸先解釋了一下,随後擔憂問道:“怎麼了,最近好像一直都提不起精神來。”
“沒事,可能最近打掃衛生有點累着了。”
月川很快就跳過了這個話題,“有人要請客嗎,誰啊?”
“長野縣的甲斐先生,他昨天出院,今天打電話給你叔叔說要請客。”
“這樣啊……出院就好。”
——
這天晚上,叔叔下班後回來接上她倆,很快就到了甲斐先生預訂的地方。
既然是為了救命之恩的報答,那吃飯的地方肯定不能吝啬。
三人進了米花太陽廣場飯店,很快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包廂。
包廂内坐着的三人立刻起身迎接。
月川看去,發現除了甲斐玄人外,另外兩人也是她那次去長野縣打過交道的。
當時看到馬腿上有疑似彈孔的痕迹後,她就立刻找了有信号的地方報警。
趕來的警察裡,兩人就是帶隊的。
“那次的事情實在是太感謝你了。”甲斐将原本放在旁邊椅子上的禮物袋拿起,相當鄭重地遞向月川。
“不知道像你這種年紀的女孩都喜歡什麼,我特意問過身邊的朋友,他們都建議我說還是買一些比較常見的禮物更好。”
“勞煩您費心了,我很喜歡這些禮物。”
月川沒有客氣,畢竟這是救命之恩的謝禮,而不是别的小事。
“這個熊是我挑的哦~”三人中的女性——名叫上原由衣的女刑事調皮地笑了笑。
“它後面還有開關,打開以後可以錄音,還能學人說話,是最近還蠻流行的禮物的。”
“比起那種華而不實的玩具,還是我選的長野縣特産美食更好吧。”
皮膚黝黑,眉眼間有些兇厲感覺的大和敢助也不甘示弱地說。
兩人站在甲斐兩邊,像是在争寵一樣,怒視着對方像是要分出個誰高誰低。
甲斐無奈笑笑,招呼着月川一家入座。
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被一道道地送上桌子。
月川除了最開始時參與着聊了幾句,之後就一直在埋頭吃飯。
嘛~這也沒辦法。
雖說救了甲斐先生的是她,但她畢竟是在場輩分最小的,也和甲斐先生不熟,還是安靜當個聽衆就好。
最開始聊天的話題完全圍繞着甲斐先生的墜崖案件展開。
案情如何了,甲斐恢複如何了,未來又有什麼打算。
當這些叙舊的話題聊完,在場長輩們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身上。
月川千鶴,一個标準的别人家的孩子。
每當提起她時,叔叔嬸嬸就是無比的自豪與炫耀。
而她最近最值得炫耀的戰績,莫過于以帝丹高中第一名的成績被東都大錄取了。
“東都大啊…”
大和敢助的臉有點黑,不知道是對這個大學本身的态度還是突然間想到了某個讨厭的人。
敏銳察覺到對方不爽的情緒,月川困惑地眨眨眼,随後便聽到上原由衣揶揄的解釋。
“我和阿敢有位認識的朋友就是從東都大畢業的,現在也是長野縣的警察哦~”
無視大和敢助嚷嚷“他才不是我朋友”的大喊,上原笑眯眯地問月川。
“月川有想過以後要做什麼工作嗎?”
……
記者、甜品師,是月川在以前生活中接觸到的最多的職業。
其次是科學家,除了阿笠博士外,就是她的父母了。
父母的職業影響了她的大學目标,導緻她在報名東都大後選擇了生物化學的專業。
不過未來是否要當一名科學家,這個月川還沒有想好。
要是當蜘蛛俠也能賺錢的話,她其實還挺想一直去行俠仗義的。
從飯店回到家,月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久久無法入睡。
她還在思考上原由衣提出的那個‘關于她未來職業’的問題。
當然,現在想這些還太早。
且不說她還有四年的大學生活,就說她現在身體變異的情況,也得先搞清楚原因才能安心。
變成蜘蛛俠後的高中體檢時,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醫院檢查出問題後,迎接她的是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
好在最糟的情況沒有發生,至少高中的基礎體檢沒法測出她身體的異常。
但她不能被一直蒙在鼓裡。
想到這,月川翻身起床,朝衣櫃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