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之地她逸出的不能
盡興,工人錯綜的腳步聲和機器加工的噪音讓她心如擂鼓,感覺是在偷
危險的竊悅是不可描述的,執迷,破繭,焚燒着兩具軀幹。淪肌浃髓,酣暢淋漓。
盛堂必須足夠努力,才能掬起掌間一泓清泉,否則她即刻便要流逝和消散了。旗袍襟前珍珠
崩落,傷口亦随之迸裂。鮮血滲透紗棉,染在她白旗袍的領緣,染在她的耳際,似丹砂,如紅梅。
一切白做工。
他不放手,不肯作罷,一定要在血色彌漫間同她進行最極緻的熱吻。渴望和疼痛定是相伴而生的,沒有疼痛,不夠勝意,沒有血,難以銘刻。
“羅浮……”她咬了下他的喉結,實則已弱不勝衣,猶如蚊叮。他的異樣無可掩飾,透過面料,
感受着她。
兩年苦等,心在凜冬的荒原,時至今日他才知曉,自己的定力并非多麼好,雲翻雨覆好似海上無常的風浪。
“晚晚……”他的吻延續到鎖骨,又輾轉尋找到耳珠,秀緻一粒米。遂晚終于得以完整地呼吸,汗水沿着透濕的額發從發梢蜿蜒滑過頸側。
她大口喘息,整理衣衫試圖掩蓋痙攣不止,盛堂脫下西裝外套裹住她,将她緊緊擁在懷中。
“和我回放園吧……”他低喃,“今晚,宿在我那裡。”
“盛少——”餘下的癡話來不及訴盡,一工人朝這邊走來,邊走邊說:“廠房外有記者想要采訪您,唔知您現在方不方便……”
盛堂放開遂晚,嘴上應到:“請他們稍等。”和遂晚對視,目光詢問她是否有需要他留在身邊。
遂晚虛弱地推了他手臂一把,意在讓他先去,人靠牆倚着。
盛堂由着那件西裝外套被她鉗住領口、緊緊裹在身上,朝高聳的貨箱外走去。廠房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群記者,扛着影像機朝内張望。
他一出現,鎂光燈頻頻曝光,煙霧缭繞。
他反手拂了一把汗涔涔的額發,受傷的手抄在兜裡,于是這一張以工業化廠房為背景的、他撩發露出開朗前額的靓照被快門鍵定格。
遂晚聽見他在廠房外與記者侃侃而談,雖聽不清細節,但他一貫清朗的聲線張弛有度,自信地介紹着足以稱之為産業的他的心血,講述他的願景。不必細聽,明日必占據頭版。
放園一夜,她嘗到了所謂靈肉合一,人間極樂。他們都是第一次,她不得要領,他無師自通。後半夜,極度歡愉和倦怠沒能讓睡意降臨,她幹睜着眼,仰望寬敞而略顯空寂的卧室吊頂,她在想,兜兜轉轉,她竟真的和這個人有了實質性關聯。他現在,就在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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