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謝尚書最不理解的一點。
崔家書房内,
謝尚書端正的坐在太師椅上,目光憤憤的望向書案後的崔中書令。
“世叔!你為何要勸聖上将皇長孫帶到紫宸殿醫治!那可是聖上寝宮!”
“元珩,你可知今晚雪妃死于誰手?”
忽然提起這件事,謝尚書皺眉:“世叔難道知道誰是兇手?”
“是你的女兒,德妃娘娘。”
聞言,謝尚書倏地站起身來,望向門口,嗓音壓低語氣急切。
“此事關系宮闱!世叔莫要妄言!”
“坐下。”
謝尚書雙手緊攥,身體緊繃到極緻。
崔中書令長歎一聲,
“萬洲幾千年,到如今也隻有六大世家,世家盤根錯節,我等皆為一體,元珩,這裡很安全,坐下吧。”
謝尚書這才坐了下來,但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崔中書令繼續道:“雪妃聽到了亳州的事情,她必須死,德妃娘娘做的很對,但今晚的事情卻很奇怪。”
謝尚書沒在,并不明白。
“齊王既已出現在偏殿内,雪妃手中為何還有齊王身上的東西。”
謝尚書:“定是為了讓證據更加充足!”
“不,那隻會讓大家覺得太巧合,再加上皇長孫說的面容異常,一切都成了相悖的,太多了,今晚做的太多了。”
“您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插手?會不會是太後?”
“不會,太後處理會很幹淨。”
謝尚書覺得世叔是在陰陽他女兒,但他不敢反駁。
忽然,
他聽到世叔長歎一聲。
“或許,世家該退一步了。”
退?
往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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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皇宮,紫宸殿。
這次憋的太久又用了些秘藥,慕容稷現在才醒過來,整個身體僵硬的和剛開始用一樣,動的非常艱難。
感覺到床上的動靜,貼身侍候了三天的紫雲喜極而泣。
“小世子!您終于醒了!奴婢都快擔心死了!”
慕容稷擡起手:“放心啦,稷兒還活着呢,别哭喪着臉,笑一笑,紫雲姐姐笑起來最好看了。”
紫雲邊哭邊笑,分裂的門口的侍女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皇長孫蘇醒自有外面的太監去通知楚王夫婦。
至于陛下,每天下朝後就會到紫宸殿,根本用不着通知。
慕容稷喝了口紫雲喂過來的湯藥,小臉皺成一團,忍不住偏過頭。
“小世子乖,喝完藥就不疼了,紫雲姐姐到時候陪你出去玩。”
出紫宸殿?
離開她的金大腿?
那慕容稷倒是真得考慮考慮要不要喝藥了。
小世子又不喝藥,紫雲既着急又無奈,根本無從下手。
沒過多久,
随着屋外急促錯落的腳步聲,楚王妃響亮的聲音首先傳到殿内。
“慕容稷!阿娘親自來喂你喝藥!”
慕容稷小臉一白,端起藥碗咕咚咕咚的往下生咽。
母老虎!
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