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韻婉的三姐,趙韻湘,一身粗布穿着,蓬頭垢面。
兩手綁着鐵鍊。
衣袖被扯下一大截,露出一段小手臂,密密麻麻全是傷痕。
走路一步一停。
很明顯,雙腿受了重傷。
每走一步,都讓她疼到痛不欲生。
身邊站着一名兩三歲的小姑娘。
頭上紮着兩個小揪揪。
滿臉髒兮兮的,唯有一雙眼睛十分明亮。
大概是目睹了母親被打的全過程,小手緊緊拉着母親的衣角。
既小心,又緊張的貼着母親的身體。
“不要臉,和人私通還弄出虐種,不要臉。”
“這種女人,早就應該掐死,怎麼還讓她進秦家祠堂。”
“快點趕出去,快點趕出去,别玷污了老祖宗的地方。”
……
不知道誰扔了一把垃圾。
其他見不得髒東西的秦家人,全都向趙韻湘扔起石子瓦塊。
趙韻湘一開始還偏頭護着自己。
忽然想起女兒,趕緊俯身護住女兒的身體。
趙韻婉心疼壞了。
她沒忍住,到底跑到趙韻湘身邊,阻攔起秦家人。
“你們住手,我三姐是清白的,你們别想給她潑髒水。”
憤怒的秦家人還沒發洩完。
他們眼見着趙韻婉跑過去,仍然不肯住手。
趙韻婉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幸好秦書衍還算個人。
關鍵時刻阻止了大家。
“夠了。”
他一道威嚴有力帶着不悅地聲音發出來,憤怒的族人終于停了手。
小厮适時端着大碗走到趙韻湘面前。
蹲到地上,捏起她女兒瑤瑤的手指,劃開一道口子。
待血滴落到水裡,他将碗端到秦書陽面前。
“二爺,那天做的滴血鑒定有問題,請您重新滴一滴吧。”
秦書陽不同意,“胡鬧,已經做過了,為什麼還要做一次?”
小厮泥鳅有理有據地說道:“那是因為我們家三爺不在,現在當着我們家三爺的面,再做一次。
否則,大家有理由懷疑你們家陷害趙三姐。”
泥鳅從小跟着秦書衍。
最會看主人眼色行事。
他又是個口齒伶俐的。
當着一百多人的面,也不給秦書陽臉,隻管往他傷口上揭。
秦書陽心裡氣惱,可拿泥鳅沒辦法。
畢竟秦書衍是縣主的親孫子。
他們這種旁支,沒背景沒身份,還要靠秦家讨生活,不聽擺布又能奈何。
隻能接過刀子,将手指劃開。
“大家過來看啊,看看瑤瑤到底是不是二爺的女兒。”
說也奇怪,兩天前給秦書陽和瑤瑤做過滴血認親。
明明兩個人的血水不肯融合。
可今天,竟然奇迹般的融合在一起。
“看了沒?瑤瑤是二爺親生的。
這血水可是融到一起了,你們還有什麼說的?”
泥鳅趾高氣揚地看着大家。
滿祠堂的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就連趙韻湘都充滿了錯愕了。
趙韻婉不管那些,她忍不住激動道:“各位叔叔伯伯,你們可看清楚了,三姐夫的血和瑤瑤的能容在一起。
他們是親父女。
之前你們誤會我三姐,可得給她一個交代。”
她跟秦家人說完,又朝趙員外喊:“爹,三姐是冤枉的,瑤瑤的血已經和三姐夫的融合了。
是他們誣賴三姐。”
趙員外之前嫌棄女兒丢人,一直不肯說話。
如今眼看着外孫女的血和姑爺的融合,立刻跳到人前,向秦家問罪。
秦書陽的母親,這次事情完全是她主導。
聽說兒子的血和孫女的融合了。
大叫着沖到人前,一口咬定:“不可能,不可能。
瑤瑤絕對不是我們秦家的孩子。
這個趙三姐,就是個不要臉的……哎吆,你幹什麼?”
泥鳅不給她機會,抓着她的手指就劃了一刀。
眼看着血水滴進清水碗裡。
他又抓住秦書陽的,從剛才割開的傷口擠出一滴。
“各位姥爺姑奶奶們,可得看清楚了。”
說也奇怪,明明是親母子。
可血水就是不肯相容。
衆人眼睜睜等了很長時間,都沒見兩滴血水有融合的迹象。
泥鳅滿臉得意地看着秦書陽母親,“大奶奶,您敢說,二爺不是你兒子?”
秦母快哭了,“不可能,不可能,書陽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怎麼可能不是?”
所有秦家人都暈了。
全都不解地看向秦書衍。
秦書衍緩緩起身,先擺了擺手。
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口:“我知道大家都很奇怪,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第一碗水,是大長老和狗的,血水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