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睡前,小夫妻兩個少不得又是一頓糾纏。
一個非要,一個說什麼都不肯給。
一個害羞。
一個厚臉皮。
一個繃着小臉氣呼呼。
一個耐着性子哄了又哄,最後氣急敗壞,提劍出門發洩。
發洩完回到新房,賴在床邊說什麼都不肯走。
趙韻婉力氣小,怎麼使勁推他都推不開。
氣得要從床尾跳床。
男人長腿一伸,仿佛一堵牆,趙韻婉哪裡還跳得下去。
沒辦法,隻能爬到床頭想辦法。
沒料到,男人竟然伸手抱住她,還反問她:“這麼急着投懷送抱?
想玩點情趣?”
氣得她伸手打人。
不用想也知道,男人如果不想讓她碰到,她連人家的邊都摸不到。
直到力氣耗盡。
她氣咻咻瞪着對方,“不要臉!”
這話反倒把欲求不滿的男人罵笑了:“你說我娶你為什麼?”
趙韻婉狠狠瞪了他一眼。
“總不能隻是為那事。”
秦書衍充滿挑逗性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說對了。”
這話把趙韻婉氣了個半死。
“你,真是……早就知道你是個假正經,在外人面前裝的一本正經。
你就不怕族裡那些子侄看見你的真面目!”
秦書衍理直氣壯:“誰讓我家娘子這麼漂亮,我一見到你,腦子就不會思考,滿腦子都是那點事。
沒辦法,被發現就發現吧。”
趙韻婉說不過他,賭氣轉身躺到床上,給他一個大背影。
秦書衍也沒碰她。
反正她總有睡熟的時候。
第二天,趙韻婉讓泥鳅聯系一個去趙州城的人,把她的信捎給父母。
泥鳅領命去了。
族裡發生打鬥,秦書衍趕過去處理。
回來時,滿身都是泥土。
臉色也不怎麼好。
趙韻婉幫着他更衣,又讓人打了一桶溫水。
“先洗個澡吧,怎麼好端端的打起來了呢?”
秦書衍不讓她動手,“我自己來,你手還沒好,不能碰水。”
趙韻婉作為妻子,不給人碰,該做的活還是要做的。
“我小心點,不怕。”
秦書衍歎了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既然不喜歡我,離我遠些就是了。”
趙韻婉沒說話。
隻是默默幫他把髒衣服換下來。
秦書衍想起什麼,問道:“對了,你那個貼身丫鬟呢?”
不提這事還好,提起這事,趙韻婉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我爹留下了。”
想起寫信的事還沒和他說,“對了,我假借你的名義,跟我爹說,讓他把瑩瑩送過來。”
洗澡水準備好,秦書衍稍一擡腿跳進去。
動作既輕松,又優雅。
同時和趙韻婉說:“我正打算給嶽父寫封信,這兩天沒顧上,一會兒就寫。”
他說完,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
他脫得一絲不剩,趙韻婉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裡。
“那你有事喊我。”
趙韻婉好奇族裡發生了什麼事。
沒好意思直接問秦書衍。
看見幾個丫鬟站在門口說話,猜想他們有可能聽到風聲。
便走過去聽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