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對咱們家來說,也是好事,是為子孫積福的大好事。”
這話就有點開玩笑了。
秦書衍眯着眸子,眼裡發出危險的氣息。
“成親一個月,我連房都沒圓,你好意思說為子孫積福?”
趙韻婉盡量避開這個話題。
“這不是剛剛接觸,還不了解嘛。
那你對我好點,慢慢的,慢慢的……”
秦書衍呵笑:“我對你還不好?”
從她重生後,秦書衍對她當然是好的。
可前世痛苦的記憶太深,不可能因為這一個月而忘記。
“相公,不如我們以一年為期,你能和表妹斷幹淨,我就依了你。”
還以為秦書衍不同意。
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說道:“好,就聽你的。”
第二天早晨,趙韻婉給縣主和秦夫人請完安,回屋收拾東西準備去永昌寺。
光靠男裝保護不了她。
讓泥鳅準備三套家丁所穿的護甲。
又讓瑩瑩帶上昨天買的女裝和一些胭脂水粉。
那套女裝,她有一套差不多的。
兩套放在熏香下熏了一宿。
隔着一條街都能聞到香味。
午飯過後,還像昨天一樣,泥鳅趕車,一主兩仆坐在車裡,往永昌寺而去。
趙韻婉今天準備了帷帽。
在車裡沒戴,到永昌寺山腳下,先将帷帽戴到頭上才下車。
她身穿被香熏透的長裙,微風一吹,十裡飄香。
平素她沒有戴帷帽的習慣。
瑩瑩好奇道:“小姐,您怎麼想起戴這個了?”
趙韻婉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心裡正得意着。
聞言笑着回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帶着兩個丫鬟,一個小厮,大搖大擺的走進寺廟。
老方丈擔心了一晚上,就怕到嘴邊的銀子飛了。
那可是一萬兩。
今天看見趙韻婉,高興地合不攏嘴。
“女施主光臨本寺,可讓本寺蓬荜生輝。”
趙韻婉将帷帽上的遮簾掀開,雙手合十對大師行禮。
“大師可一定要圓了小女子的心願。”
“一定的,一定的,”方丈命人将一行四人帶到客房。
兩名丫鬟一間,趙韻婉一間,泥鳅自己一間。
趙韻婉的房間和他們不在一起,被單獨安排在一處院子裡。
趙韻婉詫異道:“不讓我的兩個丫鬟伺候嗎?”
小和尚解釋道:“方丈說了,菩薩顯靈時,有外人在,心不誠,容易讓施主失望。”
趙韻婉很坦誠地接受了,“一切都聽大師安排。”
晚飯被和尚送進客房裡。
趙韻婉屬于徹底和三個婢女、小厮隔離的狀況。
瑩瑩擔心主子,期間兩次想去找趙韻婉都被和尚攔住。
眼看着天色将晚,想起主子的叮囑,故意沖小倩喊道:“小倩,你憑什麼搶我的梅花餅?
别以為你是爺的人,就可以欺負我。
我們家小姐也不是白給你們家受氣的。”
小倩先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
一句不落的怼回去。
“瑩瑩你什麼意思?
我們怎麼就仗勢欺人了?
還不是你家小姐霸道,一來就想當家做主。
我們說什麼了?
敢說什麼?”
……
兩個人剛開始隻用嘴吵,吵着吵着不解氣,幹脆砸起東西。
泥鳅聽到動靜趕過來勸。
勸完這個,勸那個。
可是兩個都不給面子,他像個皮球,兩頭被嫌棄。
瑩瑩幹脆指責兩個人一起欺負她。
“我知道你們兩個好,都是爺的人,欺負我這個外來的。
今天咱們話撂開了,不給我個說法,誰也别想過去。”
“哎吆,我說兩個小祖宗,你們可别吵了,這裡是寺廟,小心被菩薩聽到責備。”
“菩薩怎麼了,有能耐你把菩薩請來,讓他給我們評評理。”
……
兩個守在院門口的小和尚,聽見屋裡吵得熱鬧,忍不住好奇伸長脖子看。
可是主管有嚴令,他們也不敢靠太近。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沒想到,這些丫頭戰鬥力還挺強。”
“你說,他們誰能赢?”
“什麼誰能赢?”
“是爺的人能赢?還是夫人的人能赢?”
“呸,不要臉,爺的兩個人欺負人家夫人的一個丫鬟。”
……
兩個小和尚在為弱勢的一方抱不平,忽然看見瑩瑩跑出來,急忙攔道:“夜已深,女施主不能随便出去。”
瑩瑩哭訴道:“他們兩個欺負我自己,我也是沒辦法,必須去找小姐為我們做主。
小姐再不來,我肯定被他們打死。
兩位大師,求你們行行好,讓我們家小姐來吧。”
瑩瑩哭得梨花帶雨,小和尚動了恻隐之心。
“你等着,我幫你去叫。”
趙韻婉身穿被香熏透的衣服,很快戴着帷帽趕過來。
進屋後,先把幾個人訓斥一頓。
小和尚險些沒被香風熏暈。
“什麼人家的女子,這也太香了。”
他們兩個滿臉嫌棄的扇了扇。
眼看着趙韻婉走進客房。
趙韻婉進屋後,小倩随手關好門,按住泥鳅,也不管他怎麼掙紮,隻管把粉往他臉上敷。
瑩瑩趕緊解開他的頭發,按照趙韻婉的發型梳好。
随後将昨天買的女裝給他穿好。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個漂亮的女泥鳅,出現在幾個人面前。
他故意伸着蘭花指,掐着嗓子問他們:“本小姐像嗎?”
惹得幾個人全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