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也沒有拒絕的權力。”怪盜先生加快手上的動作,“啪嗒”一聲,鐵鎖落到了地上。
“啊。”阿莉雅嗅嗅,“海水的味道。”
怪盜卡薩諾瓦推開門,迎面的是海風攜來的鹹濕海味,他沉默片刻:“為什麼會在海上。”
入目是一片藍色的大海,他們正站立在一艘小船上,先前以為的房間是個鐵皮箱子。
難怪先前總覺得晃晃悠悠的,阿莉雅還以為是頭部受創的後遺症。
“嫌我們礙事吧。”阿莉雅原地坐下,“說明兇手是有目标地在報複,不會濫殺無辜,而且很自信自己不會暴露。”
“你最近遇到的犯人是不是都太偏激了點?”不再假扮吉爾探員的身份後,怪盜先生說話的語氣變得随意了很多,“之前的那個炸彈犯是這樣,這次的連環殺人案也這樣。”
他也席地而坐,面對大海,就算是怪盜也束手無策:“你有沒有考慮過去教會去去黴運。”
“同樣的套路連續重複就會變得無聊了。”阿莉雅托腮,“這次的犯人沒有自毀傾向,對方隻是單純在報複。”
“報複走私團夥?”
“報複的那群人剛好屬于走私團夥。”
“理由?”怪盜學着阿莉雅的姿勢托腮,“因為羅斯?格林的意外落水嗎?”
“不是。那隻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了。”阿莉雅搖頭,“應該要往更久以前追溯。”
“你知道布爾托斯慘案嗎?”
怪盜眨眨眼:“你這個年紀知道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阿莉雅無視他的調侃:“布爾托斯慘案就是一群瘾君子在藥效期發瘋,對三名野外露營的學生進行慘無人道的侵害後将傷痕累累的他們扔在布爾托斯的野外——直到學生的家屬找了過去發現孩子的屍體。”
“那時的布谷鳥市警察局還沒有那麼幹淨,拖延了數日案子毫無進展,又因為高官貴族們接連收到恐吓信,警力全都調到恐吓案件上。學生的案件無人調查,最終不了了之。”
即使當時的報紙印刷了最大的版面給布爾托斯慘案,但看客的記憶如同流水,一旦有新鮮的事情發生,人們的注意力很快便轉移。更别提是高官貴族們的樂子。
“這次的死者中有布爾托斯慘案的兇手。”怪盜笃定。
“當年也有人證,據說是個未成年人——”
“菲爾?達勒?他是人證?”
“嗯,謝德查的資料裡說,菲爾?達勒和那三名學生是同學,他們原本約好一起野營。不過那天菲爾?達勒因為處理一些私事耽誤了時間,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一群瘾君子在那裡了。他因為害怕跑走了。”
“哈……”卡薩諾瓦深深歎息,“原來如此,所以他也在報複的名單裡。你是怎麼發現的?”
指的是這次案件和布爾托斯慘案的關聯。
說到這件事,阿莉雅難得不滿的鼓起臉:“不是我發現的,是媽媽發現的。”
啊,是說警察總監大人。怪盜心虛地摸摸鼻子。
“亞瑟把那張預告函還有今天早上的事全都告訴了媽媽,媽媽聽見菲爾?達勒的名字就表示有印象。”阿莉雅不甘心地說,“是信息差,如果我能同步信息早就能想到了。”
亞瑟每天都會和家裡通訊彙報一天的事情,所以今早的兩起案子也毫不例外地分享到齒輪市的家人耳中。
“小莉雅很努力啊。”吉娜?科洛桑說,“有幹勁是好事,但你們都要注意安全。”
夏洛特?科洛桑評價:“亞瑟,你還是很有用的。”
畫室中的父親:沒人在意一下我嗎?我也想和孩子通訊啊!
阿莉雅郁悶:“我以為是針對走私團夥展開的報複。”
怪盜摸摸腦袋:“我原本隻是打算來調查最近頻繁用我名号發送的預告函是怎麼回事的,沒想到會變成在大海上漂流的情況。”
“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就會變成這樣。”阿莉雅幸災樂禍。
“說到底是因為你決定要潛入搜查吧。”卡薩諾瓦扯了扯阿莉雅的臉,“我是被你牽連的可憐家夥!你做事還真是不給自己留後路。”
“才不是。”阿莉雅口齒不清地反駁,“我可是有做好風險預案的。”
“诶?”怪盜松手。
揉揉臉頰,阿莉雅低頭展示了自己腦袋上的蝴蝶結:“哼哼,這可是特制的追蹤器。”
“你助手做的?”
“不知道!”阿莉雅理直氣壯,“不管是誰做的,能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