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蒼白的解釋已經無法遏制越發糟糕的氛圍,薩拉薩心裡大喊不妙。
旅團的人,無論是那個世界,都不太會說話,也沒什麼情商。
她微微歎了一口氣,遞給庫洛洛一個眼神,握住“派克”的手,微笑道:
“沒事啦,派克你讀我的記憶吧,我相信派克,無論是什麼年紀的派克。”
被那雙柔軟的手中蘊含的巨大力量和信任所刺痛,派克沉默着,如觸電般松開了手。
她回頭看向芬克斯、瑪奇、信長,緩緩地點了點頭:“嗯,她說的是真的,我看見了小時候的場景。”
薩拉薩給四人的沖擊還未明晰,新一波的沖擊又來了。
薩拉薩想要聊聊什麼,讓空氣不那麼凝滞,就裝作不知道地戳了戳俠客,
“俠客,你還記得之前夢到了什麼嗎?跟我們的世界不相符,說不定是這個世界的旅團的未來呢。”
“窩金應該已經死了吧,”受到薩拉薩威脅的眼神,俠客不情願地開口了。
窩金坐在後面的沙發上,沒有反應,他當然知道俠客說的不是自己。
聽到昔日搭檔的名諱,“老”信長終于忍不住怒吼出來,他右手死死地按在刀柄身上,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鬼!但是,我絕對會手刃了鎖鍊手,不會讓讓任何人阻撓!”
感受到信長語氣裡的不甘與落寞,他是與窩金最常一起行動的團員,兩人也很默契,但是現在卻連殺死窩金的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薩拉薩有些意動,要說嗎?告訴他們苦苦尋找的“鎖鍊手”的樣貌,甚至念能力,如何殺死窩金的?
但是,這是他們之間的因果,薩拉薩猶豫,内心的小人兒已經糾結得在地上翻滾。
最後,她還是把目光投給了身後的夥伴們,前方的未來“旅團”有自己的命運,自己也應該聽聽一起長大的“旅團”的想法。
一改往常的七嘴八舌,旅團成員們都隻是尊重薩拉薩的想法。
就在她回頭之時,卻發現夥伴們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忽然,心髒怦怦地跳,心跳加速,薩拉薩内心卻感到一種由軀幹伸出湧出來的幸福與平靜:大家都在互相尊重啊,尊重着我的想法。
我們和以前比變了,而對面已經成年的四人看起來也變了,旅團由以前隻是因為生存而聚集,變成了因為信任而相互結伴。
薩拉薩的眼眶有些酸軟,她想好了,尊重所有人的命運吧。
她從來沒有左右他人命運的權力,她隻能盡可能扭轉自己的命運。
不過看着熟悉的面孔緊張的神情,薩拉薩還是心軟了,聲音變得冷淡起來:
“要是不想再有損失的話,還是趕快離開友克鑫市吧,再待下去,蜘蛛的号碼會不足的。”
就當是紀念這神奇的經曆,薩拉薩留下了命運的一道口子。
但是,幻影旅團能否抓住機會離開命運的低谷,薩拉薩仍然不知道。
她閉上眼睛的一瞬間,熟悉的空間扭曲之感擠壓着身體,旅團衆人也消失在了現場。
瑪奇看着隻剩下四個人的空曠房間,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往前探了幾步,也沒有看見薩拉薩的身影。
那俳佪在她童年記憶中的笑顔也被長大後的淡然神情所取代,很短的見面,成為她去除陰影的可能。
派克虛握指尖,細微的溫熱之感還殘留在指尖,記憶裡童年雖然辛苦卻也有着獨特的喜悅。
芬克斯和信長愣愣地看着旅團消失的地方,隻能從沙發上、桌子上剩餘的水杯和零食窺得前幾分鐘的熱鬧景象。
四人莫名地怅然若失起來,他們都是一起在流星街長大的初始成員,心裡不自覺發出同樣的呼喊:以後還能再見面嗎?
說完了那句話,薩拉薩就陷入到傳送的眩暈之中,她将不會得知自己的話是否會對那裡的命運産生影響。
蜘蛛們狼狽得躺着,在祭壇上擺成了一座人山,頭昏得站不起來。
可能是因為薩拉薩是最後掉出來的,薩拉薩在所有人的最頂上。
她最先恢複過來,趕緊爬下來,并把夥伴們像分千層蛋糕的蛋皮一樣,一層層把蜘蛛們運到地上。
小滴醒來之後扶着牆壁嘔吐,其餘的人也難受的臉都青了,俠客也走路七扭八扭,走不直路線。
“你們快看,前面出現了一道門!”薩拉薩精力充沛,她看到了出去遺迹的希望自然高興。
原本祭壇的四周是壁畫,但是從那個世界回來之後,一面牆變成了一個圓形的門。
門高三米,周圍環繞着與祭壇上如出一轍的神秘紋樣,門已經開了,隻是虛掩着罷了。
薩拉薩透過中間的門縫觀察門後,門後的亮光照亮了薩拉薩的眼眸。
旅團稍微休整了一下,薩拉薩看着大家都特别暈,于是好心用“水流”給大家清醒清醒。
這下子,蜘蛛們都清醒過來,庫洛洛捂着眼睛,無奈地對薩拉薩說:“薩拉薩,可以了,我們已經清醒了。”
“啊嘞,是嗎?”薩拉薩環顧一周,掃視旅團衆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