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薩和庫洛洛聊得正歡,蜘蛛的其他人正在憤憤地看着地上的人,其中有的人已經在想她的死法了。
飛坦悄咪咪地摸上除念師的頭發,眼睛蘊含了一抹狠厲,此刻,他的腦海裡已經想到了無數不能說出口的刑罰,邊想手都微微顫抖。
沒人想要阻止他,畢竟,在這無情的節肢動物的眼中,薩拉薩才是不可或缺的同類,
除念師沒了,也可以再找。
不過,薩拉薩的及時回頭還是讓除念師撿回了一條命,旅團決定先把她帶回剛剛找到的據點。
自從上次遺迹裡,旅團嘗試過酒店,大家也不再在郊外找一個廢墟随便住住。
就像薩拉薩說的,“能好好住,而且還能免費吃東西,看電視,還能和大家在一起,簡直太美好了。”
或許流星街磨砺出了他們殺人的直覺,卻絕不可能磨滅掉他們的人性和情感。
富蘭克林拖着除念師來到酒店,她還沒有醒,隻是如同一塊木頭一般伴随着拖動聲發出摩擦地面的刺耳的聲音。
作為團長,庫洛洛越發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也隻有在見到薩拉薩的一瞬間流露出擔憂之情。
他現在就鎮定地讓派克、信長、富蘭克林、小滴、芬克斯守住除念師,輪流看守,直到她蘇醒為止。
倒不是說不想直接用水潑醒她,而是水試過了,堵鼻孔試過了,都沒用,睡得非常死。
還是薩拉薩心軟了,“沒事,我也不急于一時,現在那個死後念也消停了一些,暫且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嘴角笑容微揚,她不是故作樂觀,而是真的覺得除念師應該也跟她一樣十分勞累,也願意理解她。
她知道自己的夥伴和自己可能都有一點情感缺陷,不懂得同情他人。
回房間的路上,薩拉薩和夥伴們都做了告别,她低頭看向指尖的“水流”:異世界的人啊,我要感謝你,或許你是為了自己,但是也讓我見識了一番“正常”的世界。
握住手心,薩拉薩閉眼,等待明天的到來。
好吵,我今天想休息一會,你能安靜一點嗎?
詭異的,死後念稍微安靜了一會,沒過一會,又吵鬧起來。
薩拉薩這邊還在與死後念腦内搏鬥,一牆之隔的房間内,蜘蛛成員産生了些許争吵。
“把那個女人的腿砍斷吧,這樣也方便之後的審訊,”飛坦明明沒有分配到守夜的任務,他也自覺地來到了看守除念師的房間。
“不可以,團長隻讓我們看着她,沒說可以這樣,”派克反駁道,眼睛直直地看着飛坦,沒有退讓一步。
信長撓了撓臉,他懶散道:“是啊,而且薩拉薩還需要她除念。”
“抛硬币決定吧,”俠客不知道又從哪裡鑽了出來,此時,房間裡蜘蛛幾乎齊了。
不想過多和飛坦糾纏,派克深知飛坦是旅團裡也屬于最固執的那一類人,也是表面上最冷漠,實際上很在乎成員的那一種。
硬币落下,金屬質的光澤映照在派克的眼睛中。
看見結果,派克松了一口氣,“結果是反面,還是完好地留着她吧,薩拉薩也會高興點。”
飛坦有些煩悶,自己抛硬币好像一直沒怎麼赢過,不過他還是很守大家一起制定下的規則,隻得作罷。
隻能不甘心地離開:除念師,你最好真的能夠幫助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