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你要是敢動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被扔進後車座的那一刻戚硯一邊放着狠話,一邊還沒爬起來就去拉車門。
可惜司機十分有眼力見,把戚硯那邊的車門堵得死死的,不給他一點機會。
随即他腿被拍開,那男人又坐了進來,施施然将門反鎖再将擋闆升起,将後車座隔成了一個緊迫的空間。
“你爸爸放不放過我是之後的事情,現在我不放過你就好。”
很快車行駛起來,透過車窗可以看見雅緻漂亮的莊園逐漸遠離成一個小點。戚硯眼淚嘩嘩流,扭過身氣狠狠地踹了那男人一腳。
那男人被踹痛了,丢了個陰沉沉的眼神給他,恐吓道:“再踢你就真的别想回家了。”
戚硯一說就聽,立刻把腿收并好,嘴巴卻依舊頑強:“我現在就要回家!”
男人沒說話了,隻用眼尾餘光瞥了他一眼,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假寐。
戚硯哭了會兒見這人沒反應便收起眼淚,摸了摸口袋,裡面隻有糖沒有手機。他有些氣餒,但也不浪費,剝開一顆糖塞嘴裡撫慰害怕的心情,然後把糖紙團成團丢到男人身上。
物體太輕,男人根本沒反應。似乎覺得事情穩妥了,暫時不想搭理他。
戚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到處摸車企圖尋找轉機。他常年住院或者在家,對車并不了解,胡亂按了一通不小心把擋闆降下來了。戚硯目光一亮,立刻抓住前排司機的手。
“快停車!”
戚硯用力晃着司機的手,司機隻亂了一瞬很快就克制住身體的晃動保持車前行穩定。
坐在司機旁邊的助理見狀試圖拉開戚硯的手:“戚小少爺請放手,這樣太危險了!”
“停車!你們這是綁架!是要去坐牢的!”戚硯剛剛差點被甩飛,一下摔到旁邊男人身上,但很快又坐起來抓住司機的手。
他沒看見助理用為難的目光看向後排的男人。
戚硯突然感覺一陣寒意逼近後頸,他脖子後都起了一小片寒粒,驚恐扭頭,就看見那男人不知何時逼近了他。
那男人輕啟唇:“我說過,你在鬧就别想回去了。”
戚硯猛地推開他大喊:“我現在就要回去!”
男人幹脆抓住他手摘下領帶綁在他背後,然後把戚硯按在座位上重新把擋闆升了起來。
戚硯低頭試圖咬人,全然無法近身,又氣又急,眼淚又克制不住嘩嘩掉。但這次不是剛剛半帶着試探的佯裝,而是真情實感的在哭。
他真哭時安安靜靜的流眼淚,發不出一點哭泣聲,隻臉皺得委屈至極,泛紅的位置都恰到好處的漂亮。
男人默不作聲看了他半分鐘哭相,終于眉心松動,大發慈悲的說:“别哭了,帶你去我家玩,戚叔叔他們都知道,你聽話的話一周後就放你回去。”
戚硯說不出話,抽噎了兩分鐘才發出聲音,淚汪汪看着他:“真的嗎,我要我爸爸告訴我我才相信。”
男人又别過頭去看向窗外,聲音冷了下去:“我姓蔺,蔺朝墨,蔺如九的兒子。”
蔺朝墨這話說完就相當于是把他的身份姓名都公開了,從戚硯出生每年他爸都送禮物,戚硯總不能不認識他爸吧。
“蔺如九是誰?”戚硯一臉茫然。
蔺朝墨幽幽望向他,發問:“你不知道蔺如九是誰?”
戚硯搖頭,心裡有了一點點警惕心:“你别糊弄我,我記性很好的,肯定不認識他!”
蔺朝墨暗想:漂亮!這句話真該錄下來發給他爸聽,讓他看看他所謂的可憐單純小男孩是什麼小白眼狼。
可惜已經錯過了,蔺朝墨換了個方向交疊雙腿,又問:“你不知道蔺如九,那總知道蔺安集團吧?”
蔺安集團是從海外歸國後迅速打入市場占據智能家具行業TOP.1的新型公司,名氣很大,戚硯作為家居行業老闆的兒子總不能不知道吧。
戚硯想了想,可惜他腦子裡除了吃就是玩,對公司真的一竅不通:“蔺安集團?很厲害嗎?”
蔺朝墨眼神有些不對勁了。
“你真的是戚硯?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戚硯眼珠一轉,當即說:“我不是戚硯,你抓錯人了快放我下去!”
他滿臉寫着自己在撒謊,蔺朝墨想當做看不見都無法。心裡一陣無力,蔺朝墨一時不知道該面對戚硯說什麼,于是隻好打開手機錄音。
一道來自戚硯父親熟悉的聲音從手機中流出:“小墨啊,既然如此那你就帶着硯硯玩幾天吧,他身體不好,你幫叔叔好好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