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醫生舉着手機說:“不慌,我隻是幫你拍張照片而已。”
許原野照原身的經驗擺POSS:“拍的好看嗎,要不您多拍兩張?”
男孩和倆持槍的壯漢全哈哈大笑了起來。
靳醫生則說:“拍的美極了,肯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的。”
董健和劉東抱頭對視,都傻眼了。
園區的人給你拍照,就意味着看上你的皮囊,要拍賣了。
在緬北人就是商品,從肉.體到器官都明碼标價。
許原野都要被賣了還糾結照片拍的美不美,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靳醫生之所以私下出來,是因為劉說沈岱川的男妻是個絕色尤物,而且帶着價值兩千萬刀的金子,他是來收人收金子的,也準備要動手了。
但許原野突然湊近聞他,并問:“我們都臭臭的,你們怎麼香香的?”
這是個有意思的問題。
男孩笑問:“你猜啊,為什麼我們會是香香的。”
别人都一身大糞味兒,他們父子渾身卻散發異香。
許原野其實知道原因。
他們配了一款防屍噴劑,其中就有沈岱川花重金收購的那款藥材,降真香。
但降真香稀世罕有,與黃金同價,也隻有有錢人才消費得起。
許原野有張好臉,那雙狗狗般的眼睛讓他有種挂相的天真和蠢氣。
靳醫生都掏槍了他猶還說:“這香很不錯喔,賣我一點吧。”
男孩身體不好,氣息很差,但話很狂:“你家那點錢不夠喔。”
許原野反問:“你家難道比我們沈家還有錢,你家是做什麼産業的?”
男孩終于被問煩了,伸手抓箱子的同時給老爸眼色,靳醫生也舉起了槍。
許原野高舉的手裡箱子沒了,但這廂靳醫生才要持槍威脅他跪下,卻見他長臂猛得向自己揮過來,也才赫然發現他松了箱子後,手中還有個黑乎乎的東西。
那東西咚的一聲就入了靳醫生的天靈蓋,他也才意識到那竟是把鋒利的鴨嘴榔頭。
榔頭其實一直在許原野手中。
但剛才倆壯漢搜身時被箱子吸引了注意力,沒查到!
鴨嘴榔頭,能錘還能鑿。
它擊破天靈蓋,汩的一聲血已經湧出來了。
許原野旋即松錘,手中居然還有一把鐮刀,環上靳醫生的脖子就往前沖。
剛才他表現的有多傻,此刻就有多猛多快。
倆壯漢眼看他朝着他們沖過來,集體後退,一個大吼:“放了靳醫生。”
另一個朝天鳴槍,也大吼:“快放人!”
有靳醫生做掩護,他們不敢朝許原野開槍,隻能大吼大叫。
靳醫生似乎在掙紮,還掙開了許原野,踉跄向前跑了。
其實他已經暈死了,是被許原野搡出去的。
但是倆壯漢被迷惑,朝着他去了。
同時一個壯漢覺得脖子冰涼,一抹脖子才發現自己耳根在飙血。
回看時許原野已然跑遠,他扣着扳機倒地,子彈biubiu揚天,掃向了半空。
子彈劃破長空,火光明滅間,許原野的鐮刀已環上了另一個壯漢的脖子。
劉東可總算知道什麼叫給脖子割包.皮了。
許原野人還未到,鐮刀掄圓一個環切,壯漢的脖子360度轉着圈的飙血。
傻懵懵的董健撿起把槍來,大叫一聲不好。
車上還有個小男孩,他肯定有手機,也肯定會電話搖人。
但董健沖到車旁又猛松一口氣。
因為許原野居然比他到的早,鐮刀也已經勾上男孩脖子了。
董健總覺得哪裡不對,回頭就見劉東一瘸一拐,已經到猛士車旁了。
他要是把車開走或去園區報信,他倆不得死?
董健舉槍就要射擊,卻聽一陣嗚嗚聲,從腦後飛出去個東西。
緊接着悶咚一聲,劉東倒地。
董健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還是那把小榔頭,他的許哥哥先拿它敲靳醫生,又敲了劉東。
一錘一刀60秒,至此,許原野絕殺全場。
……
董健劫後餘生,害怕又興奮,不停傻笑,許原野已經在下達下一步指令了。
他說:“把劉東捆了,嘴裡再塞一雙臭襪子。”
回看男孩:“不想死就自己爬出來!”
男孩從小生活在園區,不事嫁穑也不識鐮刀,但他得承認,它的實用性簡直無敵。
360度均勻受刀,從喉管到大動脈再到頸部神經一刀全斷,是殺人神器。
他磨磨蹭蹭往外爬着,許原野掂腳一抽,收走了他的手機。
男孩本來盲打手機在求救的,這下沒希望了。
他哽噎着說:“救你了,别殺我。”
又說:“我從小就對疼痛特别敏感,不要割我的脖子。”
許原野笑:“聽說你進行過兩場置換手術,為确保器官性能,供體肯定沒打麻藥,是清醒開膛現割活摘,你就沒想過那兩個供體,他們會不會痛?”
男孩說:“他們隻是傻豬仔,不算人。”
許原野一把拽将他扯出窗戶說:“你不是傻豬仔,怎麼也被我給騙了?”
他們父子就是因為覺得許原野蠢才放松警惕并被反殺的。
還好意思說别人傻?
一開始許原野以為這男孩是個殘疾人。
拽出來一看他手腳俱全,但他頂多也就160cm的身高,又矮又瘦。
拉着男孩走向一個壯漢,他一腳踩上壯漢的心髒,壯漢脖子汩汩冒血。
再路過一個壯漢他再踩一腳,就又是一個人造小噴泉。
他一踩男孩就一抖,一踩一抖,又抖又哭:“我想回家!”
小屁孩,這才算被吓破防了。
許原野問:“沈岱川在你們園區?”
男孩癡癡點頭,卻說:“不知為什麼,但他們和普通喪屍不太一樣。”
許原野聲柔:“帶我去找他,完了我就送你和你爸回家。”